周眠似乎没反应过来，“你刚刚干嘛去了？”
“买伞。”
“...？”周眠一脸不解，“那你怎么不买两把，我给你钱。”
“...没钱买两把。”余厌下意识按了按口袋里剩下的钱，没再与周眠对视。
“那你自己回家吧，我没关系。”
“不是，雨挺大的。”
“我知道。”
“我还不想回家。”余厌看着周眠那双明澈的眼睛，语气里面有了柔意。
周眠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下课铃声已经响起，同学们咋咋呼呼，三三两两往门外走去，留周眠和余厌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东西收好了吗？”余厌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没。”周眠没有再拒绝，把桌上的卷子胡乱地塞进旁边的斜挎包，“走吧。”她站起身来。
回去的路上到处是水洼，周眠左一步右一步跟着余厌的步子走，伞挺大的，不用靠的很近，周眠也能很好的被伞遮住。走过一个大水坑的时候周眠下意识拉了一下余厌的袖子，又不好意思地松开手。
“你和别人打架了吗？”像是掩饰刚刚的尴尬，周眠主动开了口。
“算是吧，怎么了？”余厌放缓了步子，他以为刚刚周眠拉他是因为跟不上。
“没事，回家记得擦药。”听得出余厌不想多说什么，周眠也就没有再过问。
“要参加比赛去了吗？”等红灯的时候，余厌在斑马线的这一头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周眠惊讶，明明他一天都不在学校，自己也没和他说过这件事。
“学校的群都炸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比赛而已，有什么好炸锅的。”
“确实，但是听说一中的校草也要去呢。”绿灯亮起，余厌看了一眼周眠，少女没有望向他，只是迈动了步子准备过斑马线。
“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少女走到斑马线的那一头，眼睛直视着前方剩下的路，路灯昏暗，有一盏已经不再亮了，周围的早餐店都熄了灯，只有旁边一家超市还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关门了。天空泛着红色，是被太多的灯光反射出来的颜色，可是这条路却只剩下萧条的暗黄色，像是从未融入过这座城市。
余厌没有再说什么，笑了笑，陪着周眠继续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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