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让你先手。”
方曜没有多说,脚步一动,来到徐铄面前,抬剑便刺。
让他诧异的是,徐铄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慢了,自己剑尖里其咽喉还剩下十公分的时候,徐铄才刚刚抬起大刀。
也就在这是,方曜心中警兆突升。
阔背大刀划过空气,在空中留下一道金色的刀痕,直接袭向方曜持剑的右手。
“嘭”
木刀和木剑交击,发出一声闷响,随后便一触即分,而方曜也重新退回原位,静静站好,像是回到了出招之前。
“哈哈哈……反应够快,不是个半吊子,解下来我可就要拿出真正的实力了!”
方曜感受着手掌传来的久违的麻意,咧嘴一笑。
“可以啊徐叔,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各自留下一句,两人都以飞快的速度扑向对方。
徐铄的招式看上去不成什么章法,但是每一刀速度都几块,在加上其常年打铁磨练出的力道和眼力,将快狠准发挥到了极致。
经过第一次的试探,方曜自认为自己的力量还做不到跟这个老铁匠硬碰硬,只能以东方曜的剑法和貂蝉的步法为核心,施展出华丽的剑招、轻盈迅捷的步法进行缠斗。
几分钟过去,两人兵器碰撞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分出胜负。
徐铄自然是不悦的点评道:“花里胡哨!你这是打架还是跳舞呢!”
方曜毫不在意,嘿笑道:“不管怎样,只要我不输,就是好招。”
徐铄觉得方曜就是属泥鳅的,根本就抓不到破绽,沉闷道:“那你可别怪我以大欺小。”
“啊?你不一直都是在以大欺小吗?要是在同龄人中间,我是无敌的。”
徐铄收刀提在身侧,缓缓的向前踏出一步,手里阔刀高高扬起。
在方曜的感知里,徐铄分明没有动用魂力,但在这一刻,空气都变得沉凝下来,还不等他做出应对,徐铄就已经突进他身体周围一米的范围。
这一刀,更快了!
面对这一刀,方曜竟然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就像是……面对着一个老铁匠的铁锭!
客厅,学徒冉灵看着徐铄的身影,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之情。
徐曼脸上有疑惑:“大哥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就动真格了?”
蒋江生摩挲着已经剃掉胡茬的光洁下巴,忽然笑了起来:“还能干什么?大哥不动真格,就得输啊。那个小子可不能用寻常的目光来看。”
“是啊,妈,你就拭目以待吧。”蒋晓月帮腔道。
只是些许杂念,方曜谨守心神,念头略微一收束,就尽数被斩去,提剑郑重的迎向徐铄这一刀。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徐铄那把阔背刀静静悬停在方曜面前不足五厘米的地方。
徐铄额头上有冷汗滴落,连忙收刀,骂道:“奶奶滴,你小子怎么不躲的!不怕死吗?”
方曜反复打量着手里那把断口处一片光滑的断剑,之后又闭上眼睛回忆之前那种感觉,良久才睁开眼,对已经回到客厅继续跟蒋江生喝小酒的徐铄诚恳道:“谢谢徐叔,我懂了!”
刚才徐铄演示的,正是一种特殊的发力技巧,能将全身的力气都作用于一点,做到以点破面。
最后斩断木剑的时候,方曜才发现,徐铄使用出来的力量其实并没有比他大多少,连自己的剑都没有劈飞,只是其更加凝练,能够一刀两断。
‘嗯,徐叔一定是在告诫我,出招的力道不能太分散,不能光靠蛮力……’
徐铄的右臂一直在打哆嗦,连酒杯都捉不稳,也不知是因为脱力,还是因为差点把方曜劈成两半。
他心里是有些后悔的,本来只是正常的切磋,用来引起方曜的注意力,让他乖乖拜师,结果现在可好,一下子就把这些年来领悟到的压箱底的技巧传授出去,就收获到一声谢谢……
‘他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也许不能感悟到打铁一刀的精髓,嗯……以后还是得乖乖找我拜师,到时候让他当个工具淬火机……’
“你懂个屁!过来给我敬酒!”
……
酒足饭饱,徐铄把众人送出院子,依依不舍道:“小月以后有空多来耍耍,最好去叫你大表哥一起来……妹子你也是,反正工作也不忙,来哥这边坐坐也是好的。”
最后他看向方曜,又换了一副面孔,意味深长道:“小伙子,刚才那只是皮毛,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方曜依旧在回味那一刀的惊艳,闻言感激道:“好!等我练成,绝对再找你切磋。”
徐铄嘴角一抽,得,这就是个憨憨。
他只能把话条明白:“再过几年我应该就可以冲击锻造宗师了,你的魂力和血对我很有帮助,希望……”
“害,徐叔你早说啊,云海雾都离这边又不远,到时候你一句话,我绝对赶过来,尽我所能!”
“好,我家小月没看错人,是个好男人。”
“啊?”x4
……
离开徐铄家,方曜把赤霜刀捆在背上,正式向徐曼和蒋江生提出告辞。
蒋江生提醒道:“这么着急干什么?再等几天,你们的银龙星辰勋章就要发下来了。等拿到手,军功可以兑换的东西,用钱也能换,你就不心动么?”
方曜摇摇头,苦笑道:“你可别再引诱我了,出来这么久,我是真的想回家。至于银龙星辰勋章……我的功劳反正就在那里,到时候就让蒋晓月帮我代领,邮寄过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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