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
“什么东西？”
“玉佩，你装什么装，昨晚就你近过我身。”
“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好，你不给是吧，那我可要自己找了。”伍肆将她按在桌子上。
“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小姑娘是吧！”旁边几个大汉围了上来。
伍肆感觉有人在拍他胳膊。“哎哎，还不赶紧放开我。”却是那女贼。
伍肆将她放开，她立马跑了出去。
伍肆想去追，被旁边一个大汉拦住。“怎么，还不死心。”
“你真的很烦。”伍肆三拳两脚将那个人撂倒，旁边几个大汉又围了上来。
好不容易摆脱这帮人，伍肆出去找那女子，却没了踪影。
他四处找着，走到一处桥头，抬眼望去，一艘乌篷船正泊在水上，那女贼正在船上。伍肆从桥头跳到船头，船身猛的一晃。
“啊，吓死我了。”
“玉佩。”
“什么玉佩？”
“我数三个数，三……”
“给你给你，一块破玉，差点把我小命给你要了。”
“哼。”伍肆接过玉佩，转身就走。
“唉，你急什么，你不是要去金陵吗？”
她怎么知道？伍肆一怔，回过头来，她手上拿得正是无疆给他的书信。这小贼，刚才在茶楼又把他书信给偷了。
“我也要去金陵，一起走？你身手这么好，做我保镖，我给你发银子。”
“好啊！”伍肆一把抢过书信，走进船舱，舱内已备了不少食物，还有好酒。伍肆拿起一看，江阳城产的。拔开酒盖，一阵痛饮。
“伍肆，姓伍，功夫又这么了得，你不会是将军府的人吧？”
“小贼，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对了，你叫什么？”
“代兮。”
“有姓代的么？”
“孤陋寡闻，怎么没有。”
“名字真难听。”
“你懂什么，屈子《离骚》：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代兮正是出于此，没文化。”
……
“今晚你睡船头，我睡舱里。”
“为啥不是我睡舱里，你睡船头。”
“少讨价还价，我买的酒，你都喝得只剩两坛了。两天的口粮，被你吃得都见底了。后悔要你了都。”
“明天不是要经过一处小县城吗？到那里再购置不就好了。”
“我没钱啦。”
“那你怎么给我发银子。”
“还发什么银子，我酒不要钱的？我那可都是好酒，少说有三十两了。”
“好，到时我买。”
“还有，睡外面。”
“嗯。”
半夜，天空下起了大雨，淋醒了还在做梦的伍肆，他站起来走向舱内，又止住脚步。大晚上的，人家女孩子都睡了，这样进去恐怕不好。这时，一道白光从水中跃起，又蹿回水中，吓伍肆一激灵。找了几张油布，盖在身上，又继续坐在船头。
“下这么大雨还不进来，脑子有坑啊，快进来。”代兮掀开帘子说。
伍肆像得了令一般，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了，跑进舱来。
“好，你睡那头，我睡这头，中间划条线，不要越界。”
“你旁边怎么有根棍子？”伍肆问道。
“这根棍子，我防身用的，你晚上要敢靠近我，打的你妈都认不出来。”
“噢。”伍肆看着他，邪魅一笑。
“看你个死人头。”代兮随手将棍子扔了过去，伍肆一把抓住。
“你的防身棍没了，哈哈哈。”
“去你的，大半夜的，要不是出去找你，我这会还在做梦呢。”随即就躺下了。
伍肆耸耸肩膀，也躺下了。
第二天早上，伍肆还在做梦。突然感觉被谁踢了一脚。他睁开眼睛，一张狰狞的脸映入眼帘，他还没回过神来，又是一脚踢在了小腹上。
“怎，怎么了，发这么大火。”这娘们踢得真疼。
“王八蛋，你看。”她指着岸边。
“看什么呀，岸上什么都没有啊？不是，你是不是就单纯想拿我出气。”
“昨晚下雨水涨了，我们已经错过那座小县城了。你个王八蛋，东西又被你吃光了，就不该让你上来。”
“饿一两天又死不了。哎呦，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去你的，要不是你这家伙把口粮都给吃完了，我能挨饿吗？”说着又要踢一脚。
伍肆灵活躲了过去，“行行行，我的错，好姐姐，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折回去给你买吃的。”
代兮眼珠一转，“其实我都替你想好了。”说着，到舱里拿了一鱼竿出来，“给你，从今天起，你就给咱们钓鱼吃，别偷懒啊！”
“伍肆扶着船站起身来，“那你刚才下手那么痛，现在又一副小姑娘的样子。”
“我不得出出气啊。你活该。”她那副表情，活像一个贼偷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唯小人与女人难处也，伍肆拖着鱼竿走到船头。
“哼。”
伍肆坐在船头，他想起了和师父在深山里的光景。每天早上，他都要去山上砍柴，砍完柴从山上下来，山谷里有一条小溪，水并不是很深，清澈见底。不时有鱼游过，伍肆就赤脚站在水里，脚下是长满绿苔的石头，很滑。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鱼游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它，扔在岸上，抓够三条，拎回家去，把小的给老师家的大猫，剩下的两条老师拿回厨房给他们做菜，老师手艺很好，做鱼的花样也很多，那段时光很快乐，一老一少，滋润而又惬意。
“喂，喂。有鱼，快收线。”他的脖子被猛地一晃，他赶紧将线拉上来，一条鱼被甩在船头。代兮捡起那条鱼，只见那鱼在她手里晃了晃脑袋，扭了扭身子，又溜回水里去了。
“哇，好滑。”当她目光与伍肆相对时，一脸无辜的样子。
伍肆一阵无语，继续充当起了老渔翁的角色，不一会儿，又一条鱼上钩了。代兮又跑过去捡。很不幸，又跑了。
“代姑娘，真有你的，我钓鱼，你救鱼，好人都让你做了。”伍肆朝她竖起大拇指。
“啊哈哈哈。”代兮尴尬的笑了几声，“那啥，我先回舱里去了，你慢慢钓啊。”
伍肆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女子精明中透露着一股子傻气，古灵精怪的，嘴巴还很毒。他摇摇头，又专注钓起了鱼。不一会儿，船上又多了三条鱼。
“差不多够吃了吧？”
“够了够了。我把船停岸边，你去捡些柴火来，咱们在岸上烤鱼吃。”这小妞一脸憧憬。
“为什么是我捡。”
“不是你是谁，我还怕你偷了我的船跑了嘞。再说了，你忍心让我一个姑娘去捡吗？”
伍肆看着一阵头大，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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