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汉第一个,楚安第二个。
家里的弓箭和菜刀是最大的财产,已经在刚刚的行囊检查中被官府没收,他们身上自然没了锋锐武器。
到了楚王氏,那验身的官兵嘴角微微扬起。
楚王氏如今才不过三十几岁,姿色也不错,放在现代还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楚安和楚老汉站在一旁等待,看见官兵要对楚王氏验身——自然指模遍身体上下。拳头不自觉紧绷。
这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哪怕不合适也没办法。
“啊!”
“啪!”
忽地,楚王氏一声羞愤地大叫,接着竟鬼使神差地扇了那人一巴掌:“歹人!”
就在刚刚,眼前这该死的家伙在她隐秘处捏了一把,常守妇道、深知三纲五常的楚王氏哪里受得了这气,直接愤恨地扇过去。
可这巴掌一扇出,楚王氏脸色就跟着难看起来,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一边,楚安眼角猛地一跳,楚老汉脸皮也是一抖。
静!
整座城门口前,死一般寂静,唯听得众人紧张的心跳声,更甚者,有人的呼吸声都粗重起来。
这......完了,出事了!
这一刻,所有人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哪来的不懂事的妇人,都这个关头了,再忍忍不就过去了?现在倒好,害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一家人。’后面,曾遭受过咸猪手的妇人们在见到前面那个妇人为了气节竟这般,心里不免一阵鄙视。
装!
方才被扇的官兵兀自没有反应过来,捂着脸,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脸色发白的妇人。
“你......敢打老子?!”
颤抖、激动!
那官兵咬牙说道,眼里的恶毒、暴戾在顷刻间流露而出,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想到了各种蹂躏这个妇人的画面。
是的,虽然在大官面前是条狗,但面对这些草民,长期以来形成的优越感让他高高在上惯了,他从没想过哪个平民敢违背自己。
如今,这种人出现了。
还是个风韵犹存,薄衣下隐隐勾勒出销魂曲线的妇人。
这一瞬间,官兵心中的恶趣味与邪念不断放大、扩张,他甚至想当场就对这个妇人实施**。
“锵啷啷!”
官兵质问的一瞬间,持戈的同僚齐刷刷挥出,戈尖所指,皆是楚王氏。
楚王氏脸色苍白似灰,心如冰窖,害怕的同时,又痛恨自己没管住手。
她张嘴,想道歉、想求饶,可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脑子里,空白一片。
“官爷!官爷!不要!”楚老汉忙跪了下来。
“噗噗噗!”
双膝在这片泥土地上摩擦着,靠近一旁面色冷淡的别刀的官兵头目,声音也显得沙哑,颤抖:“官,官......官爷,我家婆娘,她,她不是故意的......她不,她不敢啊。”
这一刻,画面仿佛被定格。
在场众老百姓的心惊胆颤、官兵们怒目圆睁、楚家夫妇的战战兢兢......
“去NM的,你还敢替她求情?”被扇的马脸官兵脸色狰狞起来,转身一脚踢出,狠狠踹在楚老汉的胸膛上,其人整个倒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刷!”
同时,一部分铁戈倒向楚老汉。
那官兵头目始终面色冷淡。
“老楚!”楚王氏一声惨叫。
楚老汉这一摔,刚好摔在了楚安脚边。
楚安吓了一跳,耳边嗡嗡作响,脑袋瞬间空白。
哪怕他素来冷静,也没料想会发生这般突兀的事情。
继而,是愤怒。
处事以来,楚安这般瞻前顾后、如履薄冰,哪怕绝情到忽视全村百姓的惨死也选择闷头不为的做法,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一家人能平平安安?
可现在,有人欺负自己的娘亲;
有人......
将冰冷的铁戈倒向自己的父母!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他楚安,又岂能不如泥人?
目睹这一切的老百姓,全部屏息,心也跟着提起来。他们仿佛已经看到这家人的命运......
马脸官兵见到这一幕,脸上闪过快意,倏地回头,狰狞道:“贱人!打了老子,老子今晚让你生不如死!”
他举起手掌,要将方才那一巴掌还回去。
楚王氏心如死灰,闭上眼睛。她知道,因为她,楚家彻底完了。
“小子,你要干什么!站住!”
“砰!”
楚安径直走到马脸官兵面前,一拳挥出,砸在马脸官兵的后背上。
马脸官兵举起的手掌还在半空中蓄力。
突然,他的胸膛炸开,一只拳头贯穿而出,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
死了,连句遗言都没有。
这单臂近五百斤的气力,岂是他一个普通人能挡住的?
‘嘶!’
所有人脑袋嗡嗡作响,好似看到了什么惊恐的画面,下一刻,皆尖叫出声,连连逃跑。
“死人了!杀人了!”
人们语无伦次起来,目光惊恐地看着那个杀人犯,退避三丈,远远退离城门口。
......
落日余晖洒满天空,映在人脸上,明灭不定。
远方树林里,野兽嚎叫,那般诡异。
城门口,老百姓们仓皇逃窜,嘴里喊叫着,直到远离此处许多,方才一个个停住,胆怯地盯着那里。
他们又害怕,又想看结果。
站在一边好似事不关己的头目脸色终于铁青了下来;十几位官兵难以置信,但看向楚安的目光,充满了恐惧与恶毒。
楚王氏溅了一脸血,大脑发懵,她不敢想象这是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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