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国压下心中的想法，继续问道：“你也别想把自己摘出去，大家都不傻，说说吧，你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从鼠擎天招供开始，它就把自己放在一个弱势群体的位置上，从头到尾都在说自己是被逼得。
鼠擎天抬起小脸黑色的小眼珠子闪动着眼泪：“我真的是被逼得啊，我是正经妖！”
杨定国白眼都要翻出花来了。
“腾！”的一声站起来。
“行了，既然如此，我就出去把刚才那只灵猫叫进来。”
“别别别！杨局长！我说我说！”
“呵呵，不见棺材不落泪！”杨定国又坐下，抬起笔示意鼠擎天赶紧交代。
鼠擎天认命似的低下鼠脸，俩爪捂住了鼠脸，声音里带着哭腔：“吱吱吱～我当时鬼迷心窍觉得如果这些变异老鼠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那么我的话语权就会更重，说不定能取代黄天赐，做妖域的老大……”
“啪！”
杨定国一巴掌扇飞了鼠擎天的伪装。
“你是不是真当我说着玩？”杨定国面无表情。
鼠擎天咧嘴一笑：“呵，杨定国，你也不能指望我什么都说不是？”
沉思了一会，杨定国决定暂时放过这只老鼠。
杨定国不耐的挥手：“行了，废话有点多，他们在哪，有什么目的？”
“他们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们在西站附近的一个防空洞里。”鼠擎天肯定得说道。
“又是西站？为什么总在西站，那边有什么吸引它们？”杨定国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看向鼠擎天，他在观察鼠擎天的反应。
鼠擎天耸肩，俩手一摊语气真诚的说道：“别看我，我真不知道。”
杨定国点头，回身对观察窗外的同事又做了个手势，刘雯领命带着五组的胡泽生和六组的施胥转身出了观察室。
今天得观察室所有组长都来了，刚才张国栋已经出去处理另一处尸坑，接下来本该是张定虎或者吕涛去执行这个任务。
但这个任务从表面上看，难度就很大，所以杨定国刚才用手势决定由刘雯带队去执行这个任务。
杨定国继续看向鼠擎天：“行了，别像挤牙膏一样了还有什么可以交代的？”
“这下真没了，你们也不要太妄自菲薄，毕竟滨海立命司工作还算做的可以，滨海不可能被透成筛子。”
“呵。”杨定国冷笑一声。
“我谢谢你的夸奖了。”
说完话合上笔录便出了审讯室。
今天鼠擎天交代的东西不多，但价值已经很高了，审讯可是个长久的活，不可能一蹴而就，身为老手的杨定国不可能没有耐心。
但省里和中央给的压力太大，让杨定国有些心浮气躁，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把刚才鼠擎天交代的东西拿到市里边上报，这样秦长生还能少吃点王观海的口水。
“啪！”又一个茶杯寿终正寝。
“意思现在时间到了，你们啥都拿不出？那我要你们两个有什么用！你们就是蛀虫，米虫，秃头上面的三根毛！一文不值！……王观海对着秦长生和赵砾就是一顿输出。
过了能有五分钟，王观海喷累了，刚想拿起茶杯喝口水却拿了个空，看向地上的碎碴心里的小火苗普通泼了汽油一样“噌噌噌”的往上冒。
正当秦长生和赵砾要准备接受第二轮喷射攻击的时候，市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王市长，立命司的杨副局长有事汇报。”秘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王观海看向秦长生。
秦长生眨眼：“应该是鼠擎天招供了。”
王观海当即回道：“请进！”
杨定国进了门先是给了秦长生一个肯定的眼神，便向王观海还是汇报鼠擎天的招供信息。
听完汇报，王观海面无表情的用手指点着桌子。
“所以说，鼠擎天交代了半天，什么重要信息都没说？海妖为什么上岸，炸火车站是因为什么？它们的后续目标和计划又是什么？”
“额，那个……”
王观海一连串的问题，让杨定国有些难以招架，确实鼠擎天给出的信息并不是最重要和最关键的，但也不能说没有价值。
秦长生这时接过话茬。
“王市长，这件事还得慢慢来，这鼠擎天是个聪明的妖，它知道如果它把所有问题都交代了，它的生命也到头了，所以它肯定只会交代一些对我们来说很急，但又不是很重要的信息…”
赵砾在一旁听着，心里寻思，自己要是再拿不出点什么，今天这瓜落可能就得他自己吃了。
连忙截住话头。
“后续只要我们掌握主动，再跟它谈条件，就能差不多知道全部信息，另外王市长，我们刑警队也有一些收获，通过刚才听立命司同事的讲述，发现有些信息可以印证。
先是红衣女鬼案中的常驻人口信息，我们当时也想到了敌人可能通过这个精确的找到每个受害者，所以我们也进行了自查，我们所有存放临时信息的派出所没有发现任何常驻人口信息被偷看的痕迹，在这方面我觉得这个鼠擎天在说谎。”
杨定国皱眉：“那它是怎么查到这些被害人信息的？而且还是在全滨海市精确查找？”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其次就是那个受害者母女，李燕和刘雯，经过我们的走访调查，再加上和军方的沟通，我们得知，李燕的丈夫，确实是在滇西边境，而且职位很高，我们也查到了她的信息被调查了，确实是一只老鼠干的。”
听完赵砾的补充，办公室里的其他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秦长生先开了口：“既然能发现信息被一只老鼠调查翻看，那说明如果老鼠去偷看常驻人口信息，那也能发现，但现在却没有任何证据，或者蛛丝马迹来印证这个信息，那就只能说明鼠擎天在这个问题上说了谎。”
“没错！”
把思路捋清，四人开始各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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