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陈艺宣自己的主张？”
楼梯间的顾樾，也终于等来了玲姐的答复。
顾樾的惊讶，一点都不弱于玲姐。
这算什么？闺蜜间的背刺？
按林云舒三人所言，她们与陈艺宣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而且这段友情里面，付出最多的也是陈艺宣。
那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猜不透想不通，人心本来就复杂，更别提女人的心。
“那你们这算是违约了吧？”顾樾又问道。
一首歌换一百万，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本来设定这个违约金，就是防止意外发生的，但现在意外出现了。
“我探过公司的口风了。”玲姐感到难以启齿，“他们说在合同这方面，公司法务研究的很透。”
“艺萱只是翻唱了一小段，并没有任何音源上线，并不算全网……”
说到这，顾樾算是懂了。
自己这是被当成大冤种摆了一道呗，什么都得不到。
对于合同违约这种事，顾樾也不抱有任何期望，人家公司法务团队就是吃这碗饭的，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确保万无一失。
自己网上随便找的律师，水平怎样顾樾不清楚，但要是水平好的律师，也不是几十块钱能摆平的。
“对不起啊顾樾，我替艺萱给你道歉。”玲姐知道这一切的起源，都是自己的错。
要不是自己把《泡沫》这首歌给陈艺宣听了，她也不会知道这首歌，后面的事自然不会发生。
“我倒是没多大事，但林云舒知道了会怎么想？”
顾樾自己本身倒是没什么，说到底这首歌也不是他创作出来的，也不是他的劳动成果，他只是一个文抄公而已。
没有经历过创作时的呕心沥血，自然不会有被剽窃时滔天恨意。
更何况这还不是剽窃，这首歌林云舒依旧可以唱，只是取得的效果会大打折扣而已。
当然，生气是不可避免的。
但林云舒可就不同了，她是被好闺蜜背刺的一方。
与一首歌相比，顾樾更加关心林云舒的状态。
“艺萱她也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帮忙问问云舒的态度？”
人心是复杂的，一时因贪念而起的欲望，在回想起以往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这点欲望迅速退却，只留下一地后悔。
“我试试吧。”
迈着沉重的步伐，顾樾重新回到了屋里。
三只脑袋又挤在了一块，互相间有说有笑，顾樾有时候是真搞不懂，女人间到底聊的什么，可以聊这么久还有话说。
“林云舒，你觉得刚刚那首《泡沫》怎么样？”顾樾走到她们面前，不动声色道。
“泡沫？”林云舒脑袋一歪：“什么泡沫？”
“就刚刚陈艺宣唱的那首歌的名字！”
“很好听啊！”林云舒兴奋的点头，随机发现了不对劲：“你怎么知道这首歌的名字？”
“因为那是我写的！”顾樾白了一眼，再道：“还是准备让你全网的新歌！”
“让我唱的？”林云舒一脸你休想唬我的表情：“瞎说，这明明就是队长的新歌！”
顾樾感到头疼，阻止了会语言说道：“这首《泡沫》是我写的，准备给你唱，因为这样会对你名气提升有帮助，而现在这首歌被陈艺宣抢先唱了。”
“你懂我意思了没有？”
林云舒茫然的点头：“唱就唱了呗，咦…你什么时候会写歌的？”
关注点又偏了，顾樾满脸无奈：“我小时候学过音乐，你不会不记得吧？”
顾樾小时候确实学过，从他穿越过来的那一刻，他就做着当文抄公，成为大娱乐家的美梦，但发现自己不懂音乐。
那怎么办？
学啊！
于是顾樾就学了两年，后来发现自己确实没这方面的天赋，再加上根本记不住地球上的歌曲，就慢慢的放弃了做梦，开始脚踏实地的努力学习。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顾樾继续说道：“你的好队长抢了原本属于你的歌，你难道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林云舒反问道：“队长确实唱的很好听啊，而且难道队长唱过的歌，我就不能唱了吗？”
“小薇，雅南，你们说我能不能唱？”
“当然可以！”段薇毫不犹豫的点头。
只剩余雅南满脸困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我们云舒想唱就唱！”但即便如此，余雅南还是给予了自己的肯定。
顾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清楚其中的不同之处。
众所周知，一首歌的原唱通常都会被认为是无法超越的存在，就算是后面的翻唱歌手唱的再好，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也只会被当成是平分秋色。
而原本林云舒可以成为这首《泡沫》不可超越的原唱。
但从陈艺宣率先唱了这段副歌后，一切都变了。
听众都只会当陈艺宣是原唱，就算林云舒唱的再好，也会被先入为主的观念比下去。
更何况林云舒本来唱功就不怎么样，凡事就怕对比，有了陈艺宣的珠玉在前，林云舒唱的又有谁会买账？
这种抢资源的方式，放在任何两个女明星身上，都可以引发一场大型的撕逼战争。
但因为林云舒的傻，完全不懂其中的门道，这件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了下来。
懂得少，或许就是林云舒每天快快乐乐的原因。
既然她本人都不在意，顾樾也没必要上纲上线。
是人都会犯错，但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否定这个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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