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
当顾樾走出练习室，重新关上门，却看到在一旁竖起耳朵听墙角的陈艺宣。
见到顾樾出来后，陈艺萱若无其事的走动着，练习室隔音不算太好，劣质KTV包厢的隔音水平。
所以刚刚顾樾那番话，陈艺宣听的算是一清二楚。
天要晴了，她也觉得自己行了，有些话不吐不快，蹙眉数落道：“你说话是不是太重了一点…还有，云舒不是拖油瓶，我们也没人这么说她！”
“你的意思是秦若竹不是人？”顾樾可不会惯着他，当即怼道：“还有，我说的再重，也没有你做的重，你自己做了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啧啧啧，自己做的事闭口不谈，对他人做的事指指点点，你粉丝知道你这么双标吗？”
“你…你…”
“你什么你？”顾樾乘胜追击，一举击溃对方：“我什么地位，你什么地位？”
“你以为做过的事情能简简单单就过去了？你现在的任务就只有督促、教导林云舒练好唱功，好弥补你犯下的错，懂了没有？”
顾樾的话，就像是用一把生锈的刀，专门往她心口痛，刀刀破伤风，完了还要在伤口是撒把盐。
陈艺宣什么时候听过，这种狂轰滥炸般的语言攻击？
眼睛里迅速漫起水雾，陈艺宣终于知道，为什么云舒会喊顾狗这个称呼。
这种事是人能做出来吗？
“你别跟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
原来陈艺宣也这么好欺负，这是顾樾没有想到的。
既然队长都被拿捏住了，那整个梦偶团，还不是任自己为所欲为？
“我…我就是女的！”陈艺宣更难受了。
“队长！”此时，林云舒也终于想通了，打开练习室门后看见了这一幕，顿时气冲冲的推了顾樾一把。
“你是不是欺负我队长了！”林云舒叉着腰质问道。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顾樾否认三连：“不信你自己问问她。”
见林云舒目光朝自己看来，陈艺宣擦了擦眼角，才道：“没有，是我自己想到了一些难过的事。”
“队长，你不要怕，有事就说出来，我治不了他，就去找干妈告状！”林云舒明显不信，甚至还搬出了自己的靠山。
“哟，长大了，还学会告状了？”顾樾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说道：“我建立二十多年的良好形象，会因为你告状而崩塌吗？”
答案是不会的，顾樾早就深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重要性。
换句话说，从小就是绿茶男。
“真没事云舒，我们走吧。”陈艺宣拉着她的手臂，想要离开。
“不！”但林云舒的反应却吓了她一条：“队长，你教我唱歌吧！”
“你被下蛊了？”
“我想清楚了，为了不做团里的拖油瓶，接下来的日子我会认真练习的！”
陈艺宣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顾樾，这些话竟然真的有用？
见忽悠…是劝学的效果显着，顾樾大喜的同时又悄悄给了陈艺宣一个眼神，让她识相一点，别打消某人的积极性。
陈艺宣白了一眼，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那云舒我们先从《girl》这首歌练起吧，这也是演唱会要唱的歌……”
“我的建议是先练《泡沫》！”话还没说完，顾樾便开口打断。
毕竟演唱会还有一个多月，但发布《泡沫》这个任务，可只剩23天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有你什么事呀，我就要练《girl》，耶稣也拦不住，我说的！”很明显，林云舒不接受他的建议。
当顾樾眼神看了过来，陈艺宣知道自己又该识相了，接过话茬道：“云舒啊，我们就先练《泡沫》这首歌吧，没唱过的新歌练习效果会更好一点。”
这话当然是骗小孩的。
主要是顾樾骂人太脏了，陈艺宣不敢忤逆，她不想再尝试。
而林云舒很是失望，队长再一次辜负了她的信任。
“练就练。”虽然有再多不满，但林云舒这次没有选择摆烂。
顾樾很满意她现在的表现，拿出手机将《泡沫》这首歌的Demo，也就是邓紫棋的原唱版本，发到了林云舒手机上。
“照这个练。”
顾樾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有原唱70％的功力，就已经满足了。
陈艺宣肉眼可见的馋，知错是一件事，但她也确实喜欢这首歌，要不然也不会做出格的事。
“哦。”林云舒撇撇嘴，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
下午一点。
【林云舒努力学习，唱功 1】
任务再次见到成效，这让顾樾更加确定，林云舒以前就是没用心，而不是学不会。
怎么说林云舒也出道一年，还是有点底子在的，只是随着舞台减少，再加上自身摆烂的原因，这点微薄的底子也不复存在。
凭心而论，她天赋确实很差，但很多时候大部分人生达不到，要比拼天赋的程度的。
按照顾樾推算，如果林云舒能努力学习，不出三年，唱功便可达到60分的及格线。
能达到及格线，在偶像爱豆这个行当里，就能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而后面来的人，见到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林云舒，也充满了惊讶。
以前一到排练，林云舒就哀声怨道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秦若竹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应该是回光返照。”
“呀！你说谁死了呢？”林云舒气不过，当场就要跟她切磋切磋。
秦若竹毫不示弱。
段薇、余雅南对视一眼，默默的望着天花板装呆。
而温如瑾与魏晗，则是害怕的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到底是不是真害怕未尝可知。
“行了，你们这一见面就互掐，就不能各自退一步吗？”这种重要关头，还得是陈艺宣能站出来。
就算她们二人再不和，但都会卖队长一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个家，没有陈艺宣还真得散。
说实话，她们二人间的矛盾并不大，只是秦若竹说话直了一点，情商负了一点，总是围绕着林云舒的业务能力来创造话题。
虽然林云舒心善，一次两次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也架不住天天说啊！
陈艺宣想着，或许在林云舒业务能力提升以后，这两位间的矛盾能消散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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