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非肉眼产生的幻觉，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
倏地，秦川心中大为明悟。
八思巴正要使出其名震天下的灭神掌。
如果说黯然销魂掌是以黯然销魂的别离意境才能催动的掌法，那么灭神掌是反其道而行之的武功，近乎神通，远远超出一般意义的武技范畴。
当秦川看到那一轮红光时，灭神掌的掌力已然侵袭到秦川身上。
可是无常剑仿佛有生命一样，豁然出鞘，不可思议地出现在秦川手中。秦川的内力在刹那间汇进无常剑。
清风十三式的精妙自然而然涌出。
这一刻，他脑海里完全没有任何招式。
在八思巴的强大压力下，秦川进入一种无法无念的境界。
过往修炼瑜伽密乘的功果，立时在此刻体现出来。
红芒横空，灭神掌摧枯拉朽般要破灭无常剑，摧毁秦川的躯壳。
但是秦川好似一阵清风，不经意间刺出一剑。清风为虚，剑气化实。虚实的对照，仿佛洞察了世界的真实。
八思巴赫然踏出一步，如明月当空，照破一切。
铿然一声，无常剑生出一声悲鸣。
秦川往后倒退十数步，身子抵在铜墙上，双足深陷，身后的铜墙也留下深深的印子，嘴角溢出鲜血，显然受了内伤。
至于八思巴晶莹无暇的肉掌，此刻拇指尖被利刃刺破，淌落一滴鲜血，也仅是一滴鲜血。
秦川淡淡一笑，向着虚玄缓缓开口：“老和尚，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虚玄从铜几背后的蒲团起身，气机锁定在八思巴身上，百年的禅功倾泻而出，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年轻数十岁，令八思巴不得不抛开对秦川的恼怒，全神贯注在虚玄身上。
老和尚声如洪钟，“好小子，你做的已足够多。和尚成佛，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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