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胖大嫂巧手炒小菜 乔清莲妙笔复公函
上回说到杨委员问善俅荣事件该如何处理。俅荣先分了一支烟，帮杨委员点上，才道：“您刚才也听到了，善书记的意思自己人还要以爱护为主；再说他俩确实没发生实质性关系，不能‘莫须有’地断送了一个老师的前程吧。当然，政协既然有公函下来，也不能不有所回应。所以，我建议把他们两个人调开，免得给人留下话柄。”
“嗯，不失为一种选项。不过，”杨委员不想让善俅荣牵着鼻子走，“‘莫须有’也好，‘确实有’也罢，事出必有因——为什么不传方一花与别人？我们的宗旨是治病救人，这一点没错，但教训也是要给的：公职留住，记大过一次，调到点校去吧。”
“领导说得有道理。只是这位兄弟知道我跟您关系非同一般，如果此事不能体现您的特别关照，他肯定得奚落我。”
杨委员紧张地道；“你跟他说我们关系非同一般？”
善俅荣道：“您是我大哥呀，当然非同一般领导。”
杨委员松了口气：“那你想怎么个调法？”
“我虽然挂名文技校，但主要精力都花在舞厅；我的想法是叫乐为上来实际负责文技校和图书馆这方面的事情。和老师是师范‘乳燕’文学社骨干，笔杆子硬，办公室写材料大用得着的。”
杨委员点头道：“那行。给政协的复函你来起草——不要太急，显得我们办事草率。”
“好的，领导考虑得就是周到。”
写材料是善俅荣的短板，不过他不担心，今天是周末，雷欧八九会上来。
中午，俅荣眯了一下就来到街上。小梅坐在店门口织毛衣。俅荣招呼道：“梅老板。”
小梅抬头见是他：“说了别这样叫，难听死了。”
善俅荣笑道：“好吧，小梅姑娘，最近生意还好吗？”
“还好吧，现在夏装刚上市。”
“还好就好——发财别忘了请哥喝酒哦。”
“哪里那么容易发财，又不像你们拿工资——站也是做，坐也是做。”
“‘站也是坐，坐也是坐’——那不成‘蛤蟆’了。”
“谁成‘蛤蟆’了？俅荣兄吗，确实有这种趋势——你的脖子可是越来越粗了。”说话的正是杜玉磊。
善俅荣道：“别总想着怎么嘲弄别人。西方有句谚语：皮球最终会踢到自己脚下。梅老板说拿工资的都是蛤蟆——你不是拿工资的啊？”
小梅急忙分辨道：“我没说啊！”
“说不说的有什么大不了。”杜玉磊笑道，“对了，小梅，那个正宗的蛤蟆精还会来找你乔姐吗？”
小梅请他们到店里坐下：“会呀，一天两三回少不了。昨天还要莲姐量尺寸，说帮他带两套男装呢。乔姐不答应，回他找不到男装批发市场——其实男女装批发市场就在一块。”
玉磊道：“为什么不？就帮他带两套绿色迷彩呀！”
小梅不解：“什么意思呀？”
善俅荣笑道：“人民教师不好这么损的！”
“不是我损，”杜玉磊道，“你知道苍蝇最可恶之处在哪吗？非为伤人，不胜其扰。”
善俅荣道：“立场决定观点。你可以说他是死乞白赖，换一种角度也可叫情比金坚。”
小梅道：“狗屁情比金坚，每回乔姐不理他，就跑到我店里来涎皮涎脸的，真讨厌！”
“噢，”玉磊笑道，“看来蛤蟆精要转移目标了。”
俅荣道：“如果他真的追求你，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啊。”
“呸，除非猪油蒙了我的心。”
俅荣笑道：“人心是经常会被猪油蒙住的。”
“善校长，谁的心让猪油蒙住了？”阿莲从家里午休回来，在外面就听见他们的声音。
俅荣笑道：“没看见你的‘玉磊哥’也在啊，还敢跟我搭讪。”
“没文化就这么可怕。”阿莲夸张地摇头道，“文章讲究铺垫，乐曲讲究前奏，战场讲究迂回，角出场前不都得跑龙套的先上？”
小梅道：“乔姐，我发现不是没文化可怕，而是‘有文化更可怕’！”
杜玉磊笑道：“是不是长知识了？我再告诉你，龙套上场了，还得有人搭架子，这才轮到角登台亮相呢！”
俅荣道：“好好，你俩是角，我跑龙套，梅老板给你们搭架子，行了吧！我也告诉你，这叫对着镜子说漂亮——自夸自。”
“急眼了？”阿莲笑道，“事端可是你自己挑起的。”
“墨索里尼，总是有理——我说不过还躲不过吗。”俅荣边说边点着一支烟走到外面，使眼色叫玉磊跟自己出来。
玉磊会意，随俅荣到了一避静处，听他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完，也替乐为捏了一把汗。不过，玉磊想到的却是另一条思路：“可不可以干脆顺坡下驴，成全他俩。”
“你以为而不也像你一样仙呀！有没有公职，对他而言就是冰火两重天——这方案根本不用考虑。你只要告诉我，给政协的回函会写吗？”
“官样文章我真不懂。”
“那怎么办，这种事也不好问别人啊。乔清莲也许会写——上次邀请函就是她给写的，只是这次不好开口。”
“没事，我来。”
两人商量好回来，正好小梅不在店上，玉磊把情况跟阿莲说了一遍。
阿莲听了叹道：“不在阳光下的幸福就谈不上幸福——桑中求喜犹如沙上建塔，如何久长。”又向善俅荣要公函来看了一遍，“这次万幸被你撞着，总算没酿成大的悲剧。回函问题不大，我来负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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