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其实不是问她，只是说赵芬而已，而方老师自己向她吐露心事，她也不好打断，只是听着。
方老师继续说：“女人啊，其实就这样麻木下去也还好，可偏偏，我们是上过学，读过书的人，越是知道外面有多漂亮，就越是知道自己过得有多腐朽。”
“努力让自己开心一些吧，人生短短几十年，一不小心，就过了……”夏凉看着门外的一片漆黑，像是自言自语。
方老师听她这么说忽然就笑了：“夏老师果然和别人不一样，我要是和别人这么说，他们肯定劝我不要多想，说我现在过得多好呀！有儿有女，工作体面！想办法相夫教子，给儿子娶个老婆，这一生就完整了。只有你让我努力让自己开心！”
夏凉也挺意外的，虽然说现在是1990年，也不至于这么迂腐吧？
“方老师现在觉得自己开心吗？”夏凉忽然看着她问。
“开心吗？”方老师忽然愣了一下。
随后她又摇了摇头：“我觉得我身上这个问题从来都不成立过，我不配思考自己开不开心，只要家庭和睦，家人健康平安就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让夏凉感触颇深。
女人地位低下，但是干活却不比男人少，难怪赵芬一直想看着周政客走出去，他们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要靠男人！
夏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可悲，明明自己有翅膀，却偏偏要将自己的羽翼折断，攀附在男人的身上去看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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