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瓶和宋三看看我,又看看谢昭珂,很识趣地退到了屋子外。
谢昭珂僵硬地笑了笑:“原来如此。”
我终于想到人民群众常用的一句话:“不是你想的这样子。”
谢昭珂死死盯着我,笑得倾国倾城,说:“我知道。妹妹只是来感谢宋先生多日来的教导的。”
我顺水推舟,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就是这么一回事。”
谢昭珂笑而不语,诡异得很,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做恍然大悟状:“那个,我这就走。不打搅了。”谢昭珂满意地一笑。我逃出来,抽帕子抹汗。好险,好险!
我从来没有把谢昭珂当花瓶。其实像她这种接受传统仕女教育长大的贵族女子,都是有着圆滑强悍的政治手腕的。她以前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适应宫廷生活,而皇帝老婆则是一份危险系数极高的行业。即将从事这门行业的她,绝对不会像我这样捧着《齐史》打瞌睡,或是拿着《女经》赶蚊子。女人同女人之间的斗争就是她毕生研究的课题,以她的勤奋和智慧,她显然是一名优秀的学者和实践者。
而且在这个家里,我们虽然是姐妹,她的地位其实是远远高于我的,这也是我一直同她友而不亲的原因。这样的得天独厚的姐姐,同我有了冲突,谁会是吃亏的那一方呢?
我继续抹汗,顺便祈祷谢昭瑛同志早日从床下被解救出来。
观音菩萨,哈里路亚,子啊,请带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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