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该不会是？”
常仁豪心凉了半截，全国叫这名字的就算不少，可这个时候，听到这两个字，总感觉是不太妙。
“冥币还行，人民币就算了。”原九一说道。
昨天中午吃过午饭，黑莓娱乐洛城分部的司机开车到栾县接他到洛城，杨晗打电话说了举报浪心娱乐的事。
他激动的睡不着，机票改签了，改成早上5点的，在机场里玩了大半夜游戏，坐飞机去魔都了。
刚下飞机就在候机大厅见到了杨晗。
好死不死的，王继业还打电话过来，常仁豪竟然还在电话那头。
这就很有意思了。
“部队？退伍兵协会？这次是你这个白眼狼举报的？好，好的很。”
电话那头传来恶狠狠的声音，然后就是“嘭”的一声，挂断了。
“无能狂怒。”原九一把手机递过去，笑了笑，还哼了两句好日子，说道：“杨哥，这次浪心估计要少挣不少钱。”
“我也没想到这次这么容易，幸好刘局也是部队出身，要不然只能让燕淼找老首长走广电的关系了。”
“对了，杨哥，想不到你能量这么大，竟然能让部队把版权开放了。”原九一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假如不是那条免费版权使用声明，恐怕浪心也不会脑子发抽，竟然要把版权卖给老兵协会。
“我要有那本事早就去浪心娱乐把《说句心里话》的版权给要回来了，还省的演戏。”杨晗问了原九一是回家还是回公司，知道目的地后，开车往花园小区那条路走。
“过年的时候我不是和燕淼喝酒来着，就提了两嘴，三十晚上还给你发照片来着……”
一路上原九一算是听明白了。
过年的时候杨晗就动了通过部队的关系压一压浪心来着，只不过当时燕淼说难度比较大，不太好操作，传出去影响部队声誉。
结果，春节期间浪心娱乐疯狂炒作《说句心里话》，后来有了于书商演价格猛涨的现象，杨晗就又找了燕淼。
好么，燕淼本以为浪心娱乐是公益宣传，还给战友们推荐这首歌，结果看到杨晗“处心积虑”搜集到的证据才明白人家是冲着钱去的。
拿着父母和从军孩子离别的照片来炒作热度，进而用军歌赚钱，这不能忍。
再后面的事杨晗就没在管，全都是燕淼一手操办的。
杨晗送原九一回到花园小区的房子就离开了，他心情好，要去找老战友喝两杯。临走的时候顺带还请刚出了一口恶气的受害人抽空去给协会的人唱一次歌，当然，劳务费自然是没有的。
原九一到家之后简单收拾了房子，带着爽爽的感觉睡了。
……
另一边，常仁豪在挂掉电话之后，把向晶和宣发部的部长召集过来骂了一通，骂他们是满脑子都是钱的坑货，怎么之前提出建议的时候，没想到会惹部队的反感。
现在好了，花了3000万赞助央视春晚给于书提人气的钱算是打水漂了，春节期间水军炒作的钱也就听个响。
向晶也是有苦说不出，昨天中午还被夸“得力干将，心思活泛”，今天上午就成了“脑子里都是钱的坑货”，这还不到一天啊。
她只想说彼此彼此，可惜不敢。
还有个更严重的问题她已经想到了，只是刚被骂过，现在不敢说了，看哪个倒霉蛋提出来吧。
“常董，之前商演的预收款……”王继业犹豫的说道。
向晶心里一喜，倒霉蛋来了。
常仁豪面色一冷，把烟盒撕了一个大口，拽出一根烟来，点上，问道：“今天于书那里是什么情况？杭市药业集团怎么说？”
“于书把我也埋怨了一通，问我怎么不早说，害他白跑一趟。”王继业尴尬的说道，看了眼董事长，发现对方并不观众这件小事，继续说道：“客户那边要追究我们的违约责任，提出商演价格5倍赔偿，也就是4、4000万。”
“想屁吃！”常仁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道，“法务部的人呢，不会一点对策都没有吧。”
王继业吓的一激灵，说道：“新建部长已经把广电下发的文件发给客户了，我方并不违约，只是需要退还预收款。”
“退退退。”常仁豪烦躁的说道。
整个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谁也不敢开口，连手机都下意识调成了静音，生怕触霉头。
“这次全部的预收款有多少？”不知道过了多久，常仁豪打破了沉默，问道。
王继业扭头看了一圈，发现向晶和宣发部长都低着头，就跟没听见一样。
靠，昨天一个个的都说这预收款是你们的功劳，那数字提了不知道有多少遍，生怕别人不知道，现在特么的都成痴呆了？
装不知道？
无奈，王继业只能自己来，谁让他主管商务呢，说道：“9800万。”
“9800，9800啊。”常仁豪重复了两遍，嗤笑一声：“向晶，你说当初要是花1个亿把那个白眼狼留下来会不会？”
怎么点我？
说留和不留都有问题。
向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讪讪一笑。
“继业，多和剩余的客户沟通沟通，军歌不止一首么，他们想听啥，我们可以买版权。”常仁豪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愤怒，更多的都是不甘。
“好。”
“现在就去，晚上我要知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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