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洛老洛，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唐旭灏贱兮兮的声音响起，洛清欢精神一震，瞬间惊醒，迷迷糊糊中差点他就睡着了。
“说事！”
“马上到点了，这不是怕你无聊睡着嘛，找你说会话。”
唐旭灏说话含含糊糊，还有奇怪吞咽声。
“靠，你特么又吃上了？我还受冻挨饿着呢！”
洛清欢不用猜都知道，甘蔗唐这小子又背着他吃东西。
“嗐，几个鸡腿堡而已啦，这还得感谢欢哥你啊，要不是你去打包可乐，我都没想到点外卖，信欢哥得永生，嘻嘻！”
“我特么……”
“唔，等等，有情况！欢哥，有人翻墙！果然没走正门。”
唐旭灏眼睛盯着电脑，嘴里还不忘吞咽着食物。
“唔嗯，内啥，欢哥，根据几个监控点拍到的画面推算，它正朝你那来了。”
还好在夏零的建议下，唐旭灏黑了四十四中的监控，不然按洛清欢那粗糙随性的计划，只怕鬼到了跟前都不知道。
居然翻墙，当鬼的这么不讲究？洛清欢表示鄙夷。他倒是不反思反思自己的逻辑，当鬼的又有哪个会走门？
“小九，有感应到什么吗？”
“嗯……好像什么也没有。”
小莫寒摇着头。
其实，洛清欢根本不在乎来的是人还是是鬼，他只想通过这个事件确定小九的感应范围和相关能力。
只有让小九准确了解自身的实力，他们四个菜鸟都算不上的土鸡瓦狗才能在往后的日子里凭借小九的帮助发挥一战之力。
“上楼了，它上楼了！”
唐旭灏急得嗷嗷直叫。这种老教学楼，楼内是没有监控的，如果它真是个鬼，很快，洛清欢就要和它不得不短兵相接。
“怎么样？”
洛清欢不动声色地调低了音量又打开了录像功能，转而问向小九。
“可以了，哥哥，我感应到了！十米，是十米！”
“是人是鬼？”
“嗯……说不上来，既像人，又像鬼，不好说。”
“判断依据是什么？你的感应能力会怎么区分人和鬼？”
“人的话，都会有特定地味道，就算作人味吧，而不同的人都会因为血脉，资质，环境，甚至情绪状态等等诸多影响而有所不同，所以每个人的人味都是有一定差异的，就像哥哥的味道，我记在心里就绝不会认错。”
“怎么说的好像狗鼻子一样。”
“哥哥！”
“那鬼味是怎样的？”
“鬼是一种灵体，会有特定的气息，鬼气，在灵体内会因为功法或者各种原因有不同的流转状态，鬼气在这种状态里强度和路径是随时变幻的，可以用于判断一般鬼的强弱。灵体外的鬼气整体会呈现涡流状，会缓慢吸引鬼气周围的生命灵力，然后转化为体内的鬼气。”
“因为这种不稳定的兴致，鬼与鬼之间在正常状态里是很难进行简单区分的。但人和鬼的差异天差地别，很好区分。可楼下的这个会很奇怪，它带有人味，却也有鬼气，而且鬼气的状态非常稳定，稳定得根本不像鬼。”
“会不会是刚去世的原因，所以残留着人味？”
“不会，刚死去的生灵只会残留一丝肉身的味道，而且以灵体的状态，人味是很难存续的，最多几个时辰就会消散。而它，味道非常浓郁，说明它的肉体生命力很强，可比哥哥要强上很多。”
“过分了，小九，你哥我身体很好的好嘛！”
洛清欢没想到小九还会记仇，在这摆了自己一道。
“等等，你说它肉身……难道是……”
“灵魂出窍！”
洛清欢和小莫寒异口同声，都想到了这点。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能灵魂出窍，肉身还强横无匹，楼下的这位很可能是个高人，前来调查女鬼自焚事件的得道高人啊。
通过他，不就能找到进入修仙世界不二法门吗！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认这位大佬的到访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了。
“小九，这位爷没发现你吧？”
“没，我现在只是寄生在哥哥心脉内的一个微弱的意识，甚至连完整的鬼魂都算不上，在没有主动现身的情况下，他应该不会察觉到的。”
“那就好，咱们先静观其变。”
“喂喂喂，听得到吗，摩西摩西？”
不用说，是唐旭灏的声音。
“闭嘴！他马上要上来了，我等会会屏蔽你们的声音，你们听着就行，我开了录像，一会拿回去给你们看。”
“来了，哥哥，它到天台了！”
一分钟后，小九发出了预警，神秘高人已经出现在了天台之上。
体态上凹凸有致，竟然是个妹子？
这么说不太准确，洛清欢还是在心中对其保留了足够的尊重，万一是某个返老还童又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呢。
失敬失敬，不小心冒犯了师太您老人家，他在心中连忙忏悔。
不过看这身形确实像个十几岁的花季少女，说不定真实肉身还挺可爱的呢，洛清欢正自顾自臆想着。
完全没发觉他的手机语音和录像的时间早在少女出现在天台的那一刻全部停滞，而现实的时间却在正常的流逝，也就是说语音和录像早已完全失灵了！
远在另一边的A组成员们此刻正无比担心，愁得夜宵也没心情吃了。
一开始还以为是信号不好，耐心等待了好一会也完全没有恢复迹象，他们仨顿时慌了，收拾东西下楼就准备直接强闯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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