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看？
这是诺瓦因对着厌摩所说的话语。
而厌摩望着眼前的火焰，则是眼角一跳。
原因无他，这个火焰之前还是那么的炽热，所以这个火焰的温度给厌摩的印象也特别的深刻。
虽然现在的火焰看上去似乎变得暗淡了一些，温度也无法明显地感觉到比起凡火要强悍得地方。
但是，固有的印象还是让厌摩稍微地犹豫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而已。
厌摩很快还是按照着诺瓦因的话语朝着火焰伸出了手。
赤红色的火焰的外衣之下,厌摩感觉到的不是滚烫和炽热，而是一种无比温暖的感觉。
这种感觉，厌摩倒是并不算不熟悉，因为，他经常在光明的治愈魔法之中有这种感觉。
但是显然的，这个火焰并不是什么治愈魔法，严格意义上面来说，它甚至都应该被归类到攻击魔法的范畴。
如果从这个角度上面来说的话，厌摩还是第一次从攻击魔法的上面感觉到如此温和的感觉。
现在就算是对别的人说这个火焰是攻击魔法，恐怕也并不会有人相信了。
“感觉如何？”
诺瓦因对着厌摩问道。
他的话语是如此的平静，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厌摩的回答一样。
而果然，厌摩也是如同诺瓦因所料地，对着诺瓦因回复道。
“十分的温暖，就如同冬天的驴火一般，不会给人任何炽热的感觉。”
“这个火焰，似乎带着一些属于水的柔和。”
厌摩这么说着。
诺瓦因则是点了点头。
“因为，现在，在这一刻，你所触摸的事物，已经不仅仅只是普通的火焰这种东西了。”
“你所触摸到的，是那个原本这个世界上无人可以触摸到的世界上最为坚固的东西——虚空。”
诺瓦因的话让厌摩一愣。
不过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之后，厌摩就回过了神来。
诺瓦因所说的话也不算是什么错误，毕竟厌摩可是亲眼看着虚空被火焰包裹、焚烧，然后融为一体的。
所以如果是要把这个火焰说成是虚空的话，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听上去有点儿怪怪的，就好像是听着什么神话故事一般,而不是现实之中的事情。
“你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
这个时候，诺瓦因看了一眼厌摩的脸色之后，突然这么对着厌摩说道。
“啊？”
厌摩再一次愣了一下，对于诺瓦因的意思，有些不太清楚。
“虚空，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坚固的东西，因为，它无法被人触碰到，所以，也无法被人破坏到。”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虚空无法被人破坏。”
诺瓦因淡淡地说道。
“虚空对于一个普通的人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词汇。”
“对于魔法师而言的话，那是一个神秘但是无法触碰到的存在。”
“但是，对于你而言，在这个魔法成功之后，虚空就是你最为坚硬的铠甲。”
诺瓦因朝着火焰伸出了手。
然后，火焰也轻飘飘地飘到了诺瓦因的面前,丝毫没有一点儿的抵抗，这也是当然的事情,因为这个火焰本来就是属于诺瓦因的所有物。
“你觉得这个是什么？”
“你觉得我所说的虚空到底是什么？”
“我刚刚所说的话,不是指你所想的那种火焰和虚空融为了一体，所以触碰到了火焰就是触碰到了虚空这种鬼话。”
“就算是在事实上面来说，也许是如此，但是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将火焰和虚空融合在一起，只是为了让人们触碰到虚空吗？”
“——放屁！”
“我所说的，不是什么代指，你触碰到的，只是单纯的虚空，而不是火焰和虚空的融合。”
诺瓦因对着厌摩说道。
说实话，这么长的一串话，还是让厌摩稍微地愣了一下。
他皱着眉头，开始思考诺瓦因的意思。
“火焰……虚空……”
厌摩开始回忆火焰出现的情况，以及火焰将虚空包裹的时候的情景。
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一个猜测十分的大胆，而且具有突破性，是一个要不是亲眼看到，别人根本就不会往这个方面去想的猜测。
“这个火焰……是给虚空赋形的？”
厌摩有些不太肯定的对着诺瓦因说道。
……
沉默，
又是一阵阵的沉默。
诺瓦因并没有直接回复厌摩的问题，而是选择了以沉默应对。
这个时候的厌摩明白了，自己的猜测大概是正确的。
不然的话，诺瓦因肯定是一早就反驳了。
既然诺瓦因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而不是反驳，就证明自己所说的，就是事实。
“……哼，看来你终于明白了过来。”
望着厌摩陷入沉思的脸，诺瓦因终于对着厌摩开口说道。
“虚空因为无形，所以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坚硬而强大的铠甲。”
“而若是给虚空赋予了形体，那么，这个事情又会变得怎么样呢？”
诺瓦因自顾自地说道。
“很简单，虚空就会变成这个世界上面最为坚固的铠甲，而且还是可以触碰到的那种。”
听到这里，厌摩清醒了过来。
他面对着诺瓦因的话，有一个很大的疑问。
“既然虚空是因为无形所以才无法被击破的话。”
“那么，你将这个虚空变得有形的话，那这个虚空是不是还是无形的时候的强大呢？它难道不会因为失去了神秘，所以变得衰弱了吗？”
厌摩对着诺瓦因这么问道。
既然虚空是因为看不见摸不着所以才不能被击破的话。
那么，现在虚空已经可以被看见，可以被碰到，它又怎么才能够拥有那么强大的特性呢？
诺瓦因回答了厌摩的这个问题。
“你抓到了重点，看来你的确不是一个白痴，起码在魔法的这个方面，你可以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的确，虚空因为失去了神秘——也就是失去了那种不可被人触碰到的特性，所以变得不如之前的那样各种意义上不可被击破了。”
“但是，这不代表着虚空就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作用。”
“火焰赋予了虚空形体，但是，虚空的本质还是没有任何改变的。火焰只是替代了虚空的一部分机能罢了。”
“或者你可以理解成，火焰属于虚空的衍生部分，并不会对虚空本身造成影响。”
诺瓦因想了想，接着说道。
“更加容易理解一点儿的说来的话——不是虚空被人干涉了，而是虚空主动干涉了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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