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听以酒坊停工为威胁,工匠们是不敢再多谈此事的,毕竟这年头愿意劳才动工的财主可不多了,谁都不想断了生计。
人群散去,木听才指使容芷说道:“让有容的人收拾干净,将尸体妥帖安置!待今晚文武会过后再作他论!”
容芷也看出了木听认为尸体绝非普通灾民这样简单,赶忙领命。
花烛闭口不语,指挥工匠们干活去了。她懂得事情轻重。
木听深深的看了尸体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铜牌。
……
晚间,文武会是荆州学坛少有的盛会,一为白鹭洞新生一展风姿,二为江南道诗界交流传承。
所以一早就开始了布置!会场设在白鹭洞书院的笃行台上。此时已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白鹭洞的学子以及荆州勋贵今晚都齐聚白鹭洞,与其说这场盛会像一场诗会,不如说它更像一场戏,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学生希望作出绝世好诗一举成名天下知,官吏使役希望结交上司权贵步步登高,各家待嫁的闺中女子也希望觅得如意郎君。
唯独木听,脑袋中全是那具尸体!
木听不想出风头,也不想被人认出来,眼见师长魏尝陞还没有到,于是赶紧躲到会场角落,独自欣赏起来花灯。
也在一面观察着今日的来客。
最瞩目的无非是荆州刺史伍子胥一家,作为没有封王的江南富州,荆州的大权独揽于伍子胥一身,近年来江南洪灾使中央威信大失,这位挽狂澜于既倒,杠鼎之人俨然成为了这一方山水的土皇帝!
今日随伍子胥来的自然少不了其家眷,夫人是京城国舅爷的妻侄女,亦是贵不可言。连同几个伍府的公子,周遭是聚集了不少的人。
接下来便是那位要价三千两的荆州同知大人,是位极和善的笑面佛般的人儿,也陪伴在伍子胥身旁。
剩下的无非度支、将监、还有几个郡的府君。
与官吏热闹相比,文人之流也不落下风,白鹭洞四届甲字的几位才子,以康盛十一年的甲字寅虎祝英台为首,有康盛十一年甲字未羊马文元、康盛十二年甲字子鼠唐伯虎、康盛十二年乙字丑牛贺知章四人稳坐此次文坛领袖之位。
其余便是新生如甲字子鼠曹植、甲字丑牛吴承恩为首,连同陈友谅、山涛之流。
白鹭洞想来以字号排资论辈,但是根据几年的学业表现,有人精进便有人陨落,所以历年的魁首都不会稳坐,但是书院排字号已经是巨子阁作了大量的工作,所以甲字总是不至太差,而后者也不太容易挤上去,才有今日局面。
正当木听看了有滋有味,远处匆匆的来了一位小厮,说是魏师有请,木听想着是要去见个礼的,于是连忙收拾一番随其前去。
木听步伐稳健,一步一步穿过诸多学子勋贵,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慢慢往会场中央走去,也愈发发觉周围发出一道道疑惑的目光和议论。
终于,魏尝陞正坐在笃行台中央面南的尊席上,再怎么说也是曾经的京中大吏,地方官僚是极尊重的。
木听:“见过魏师!”
魏尝陞一见木听,小声的说道:“一会儿你站我身后侍候!”
木听:“啊!”
魏尝陞皱了皱眉:“少废话!”
木听只好缓步走到魏尝陞身后,没想到竟还有人送来蒲团,示意木听坐下!
这位置……
台下诸事,一览无余,台上诸人,只手遮天。
木听看着周围诸多学子的目光,有杀气……
“呃,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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