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听想了想,下定决心一样打开了信。仔细阅读了起来。
越看木听的脸色越精彩,甚至到最后都有些表情不受控制了!
看完骤然合上了书信!
“周公瑾呀,你命大!要是这件事办不好,我吃了牢狱之灾,我看你会不会叫人戳死脊梁骨。”木听喃喃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木听刚一出门就看见木田已经早早的站在楼下阁厅里等着了,连同张九龄也早起了起来伴在一旁,搭讪了两句两人却一句话也聊不起来。
让木田骑上自己的骏马,马鞍是比木田的驽马舒服不少的,也温顺的多。
木田倒也没有多问木听的秘密,虽然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家弟弟几日不见的变化,但她不多问。
淮州与陵州相邻,作为江南三州中最贫穷的州,淮州在南方诸豪强中实在尴尬,既没有陵州军镇的地位,也没有荆州粮库的富庶。
但是淮州又有其特殊之处,便是他作为皇孙的封地!是天下独一份!
大衡唯一的皇孙,康盛帝圣心独宠!这超然的地位让人不能忽视这座古朴的州府。
三人很快就倒了淮州的地界,距离淮州大牢也不远,但是既然是来救人,自然先要去见见救世主,木田提议先去淮州金华郡,西门宗宪驻地!
木听也决定先去试一试西门宗宪的法子,毕竟信的秘密总归风险还是极大。
军司马,掌管的是大衡郡府地方军力的主体部分,西门宗宪能以举子身份入主此位,一是江南大洪以来罢黜了诸多官人,二来,也是西门家苦心经营的结果。
三人见到西门宗宪的时候,他正在练兵,离家半年,西门早就不是当初儒雅孱弱的模样,军旅苦练,竟然让这位昔日最爱避日的西门大官人成了个黑汉!
西门听说木田来找自己,脸上的喜色长时间不能退却,连忙把三人迎到司马府。
斟茶闲话完,木听*将周瑜的事告知了西门。
而后仔细的观察着西门宗宪的表情,原本木听是不相信西门会为此事尽多大心力的,毕竟三人之间的关系微妙。
但是没想到的是,一听说此事,西门宗宪竟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公瑾之事,我必竭力相救!”
安顿了三人住下来,西门答应先去淮州大牢打探打探消息。木田权且放下心来。
西门宗宪走出司马府,当即就点了人马。
一旁跟西门宗宪一同出阳谷县的伴当西门路说:“着人去打听便好了,主子何苦亲自掺和进来?何苦那人还是周公瑾!”
西门宗宪仔细的带好授印,整理好衣装,快速上马说道:“田儿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管他是谁,此事我犯险就好,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也不能让周瑜毁了田儿的生活!”
伴当西门路说道:“主子的意思是?实在不行,先使人做掉周瑜?”
西门宗宪目光中满是担忧,又闪出一丝厌恶。
什么话也没说,声音冷冽的吼道:“驾!”
疾驰而去。
西门宗宪先去了淮州提刑按察使的府宅,按察使按照官轶来讲自然是要高出西门宗宪一个区区军司马不少的,但是淮州的按察使刚好是得了西门家的使钱,在康盛十年擢升的,所以有这么一份香火情在,西门宗宪寄希望于从自己家这位“门生”那里寻些线索。
按察使窦渊是位枯瘦的山羊胡男人,眼窝深陷,模样比年岁是极为不符的样子。
此时坐在西门宗宪的面前,其实早就料到了西门的来意,他也是琅琊人,也在阳谷县居住过一段时间,对被关在大牢里的周瑜也是有过一番印象的。
“大公子,你别觉得老夫迂腐,此事却是万万掺和不得的!”
窦渊面色严肃的一上来就警示西门宗宪道。
“窦公此话何意呀?他就当真犯了这样天大的罪名?”
西门宗宪疑惑问。
“不瞒大公子,这周公瑾所犯之罪乃是谋杀朝廷命官!还是…还是三皇子身边的近臣,若不是三皇子近日在京中深陷纠缠,恐怕此时是…轮不上我们在此置喙了!”
西门宗宪脸色一变,周公瑾怎会如此行事,这么些年在阳谷都隐忍下来了,何至于才有抱负施展之处就如此自毁前程!
思量了一会儿,西门宗宪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还请窦公安排我俩见一面!”
窦渊眉毛皱起:“大公子这是?”
西门宗宪连忙解释:“只我一人,在事情有转机之前,我不会擅自为事。”
淮州大牢。
周公瑾坐在昏暗的牢房里,已经受过刑的身子显得十分的憔悴。
面上全是污泥,身上也全然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了,与往日境况完全不同。
此时正瘫坐在地上,体态无力,头发披散。仿佛一头垂死的苍鹰一样,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西门宗宪缓慢的走到牢房面前,站在周瑜的前面,看到眼前的故人,西门宗宪心中微微一震。
缓缓蹲下来。
西门宗宪轻声唤出了声:“周瑜。”
就这样等了一会儿,周瑜才似乎刚刚反应过来一般,抬起了头,眼睛艰难的睁开。
盯着西门宗宪,嘴角挤出来一个微笑:“来啦。”
西门宗宪这才心情缓和过来:“知道我会来?”
“淮州是个好地方,我死了,把我带回去。”
西门宗宪听到这话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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