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象若是没有陆绍宽,自己会遭到什么非人的折磨。
陆绍宽揉揉她的头发,笑道:“不用客气,你是我手下,我是你大佬,自然要照顾你。”
蓝洁英稍稍躲开,半晌用力的“嗯”了一声。
车子停在德玛西亚门口,迟迟不见肥彪那个扑街下车,陆绍宽好奇之下,走到凯迪拉克车窗前,探头进去,疑惑道:“阿彪?”
肥彪脸色煞白,猛地转头,眼神闪烁,小声说道:“大佬,我差点惹祸!”
“什么意思?”
“其实,之前那些不都是水枪!”
“......”
“肥彪我TM!”
“大佬,我也是害怕对方狗急跳墙,所以才自作主张......”
陆绍宽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应该庆幸自己走了狗屎运,若差佬没有粗心大意,查到真家伙,我都要陪你这个扑街吃牢饭!”
叹一口气,唏嘘道:“阿彪,你要搞清楚,咱们是正经生意人,不是混社团的烂仔,有些东西最好不要碰。”
“可是胡须勇不会善罢甘休,不如知会贤哥,从北面多找些好手,以策万全。”顿住一下,肥彪拍着大腿点头道:“或者干脆成立一家保镖公司,专门为艺人提供保镖。”
陆绍宽诧异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没错,有没有搞头?”
“想法很美好,但不太实际。”陆绍宽倚着车门,摸出香烟递给肥彪一根,兄弟俩吞云吐雾起来,陆绍宽看向站在门口发呆的蓝洁英,同肥彪解释道:“阿彪,开片越来越好赚,社团进来分一杯羹是迟早的事,没有不吃肉的狼,也没有不吃屎的狗......”
肥彪下意识皱眉,陆绍宽拍拍他的肩膀,感慨道:“今天只是一个号码帮的胡须勇,如果以后加上新记和记的那些社团大佬,你我要怎么办?你想成立保镖公司保护艺人,出发点是好的,但这种行为也是砸那些社团分子的饭碗,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弹弹烟灰,涩声道:“港督也未必敢这样做,说一句自私点的话,我若能护住德玛西亚的艺人,就已经很满足。”
他是一个懒人,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如果不是被逼的没办法,真的不想跟胡须勇这样的人打交道。
但他知道想在港岛娱乐圈赚钱,避不开这些不讲规矩的社团分子。
“同胡须勇撕破脸皮不是明智之举!”
肥彪皱眉,不解道:“现在不是已经撕破脸皮了?”
“撕了,但没撕破!”陆绍宽摊手语气无奈:“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混社团的古惑仔也不能免俗,这次他勒索我四百万,如果我老老实实掏出这笔钱,你信不信,下一次他敢狮子大开口,勒索我一千四百万!”
因为除了欺软怕硬之外,人的另外一个天性是得陇望蜀。
欺软怕硬是本能,个体对自我的保护机制。
得陇望蜀是欲望,个体对生存权利的补充。
“不要杞人忧天了,我有后手!”他拍拍肥彪的肩膀,叼着烟离开。
门口,受到惊吓的蓝洁英像是一条小尾巴,蹑手蹑脚的跟在陆绍宽身后。
踏进门,他忽然停住脚步,蓝洁英一时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撞在他背上,痛呼一声噘嘴揉着额头。
“你说是谁在搞我?”
蓝洁英忘了动作,呆萌的挠着头皮,小声嘀咕道:“我说有我老豆,你信吗?”
“那你这算什么?”陆绍宽玩味的看着蓝洁英,打趣道:“大义灭亲?你太瞧得起你老豆了。”
......
潮洲人家菜馆二楼包间,红泥茶炉上温着黄酒,年轻貌美的女服务员默默切好姜丝,放到酒壶中。
与胡须勇对面而坐的,正是同陆绍宽有过几面之缘,谈不上什么交情的陈会敏,他此番作为陆大导演的说客。
“姜丝黄酒很补的,试试?”陈会敏手指酒壶,想要给胡须勇斟满。
“多谢!”胡须勇伸手挡住酒杯,从鎏金烫花方瓷碟中捏起一颗话梅扔到酒杯里,淡淡的说道:“我还是喜欢这样喝。”
两人碰杯,各怀心事,胡须勇深深的看了陈会敏一眼,点道:“敏哥有话不妨直说好啦。”
“那我就不隐瞒,这次我来,是为了给别人当说客。”
“不知是谁,能劳动敏哥大驾?”
同是号码帮的弟兄,他对陈会敏知之甚深,更了解对方的为人。
什么矜持德高望重,都是骗人的。
摆和事酒也好,当中间人说客也罢,主要在益气,益是利益的益,气是财大气粗的气,跟义气不是一回事。
混社团不动脑,只知道争狠斗勇,要么在棺材里躺着,要么在医院病床上躺着。
混社团不讲义气不能服众,但只讲义气,大概只有一条出路,替大佬顶罪吃牢饭。
陈会敏笑道:“阿勇何必明知故问?”
低头抿一口黄酒,囫囵嚼几下,将话梅核吐出来,胡须勇无所谓的把胳膊放在桌子上,语气慵懒又无奈:“或许吧,谁让我仇家太多!”
陈会敏不置可否,沾湿手指,在桌子上慢慢写下一个“陆”字。
胡须勇摆手冷哼一声,显然是对今天吃了个闷亏耿耿于怀,脸色悻悻:“敏哥不必再说,今日你我兄弟只饮酒,不讲其他。”
陈会敏并不在意,混社团的谁还没点小脾气,咂咂嘴,不明就里的问道:“我听说,今天惊动了差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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