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卡，两千一。
……
不知不觉间，谷嵩发现已经走到了摊位尽头。
他手上也有了十多张卡牌。
“霍！我这真是来购物的啊？”谷嵩无奈一笑，发现自己还是有点购物欲的。
仔细想来，手上很多卡牌都是看着很有意思，但实际上根本用不上的那种。
就说牦牛吧，他又不喜欢喝刚挤出来的奶，又腥又不甜……
“冲动消费啊……”
叹息一声，谷嵩正准备转身离去，一道有些清脆的声音传来。
“这位老板，都逛到这里了，何不再看看呢？”
谷嵩一愣，看向最后一个摊位。
他刚才并没有多么在意，没想到这男生宿舍居然有一位少女也在摆摊。
听那声音，少女的年纪似乎并不大。
少女用宽大的兜帽大衣罩着有些瘦弱的身体，不注意还真不好分辨。
“是哪位学员的妹妹么？”带着好奇，谷嵩继续往少女摊位走去。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少女并没有同行的人。
“小妹妹，你哥哥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摆摊？”
少女躲在兜帽里的小脸微微抬起，看了看谷嵩。
“我没有哥哥，我是自己过来的。”
谷嵩看到一张有些许汗渍的小脸，少女将自己隐藏在厚厚的兜帽大衣里，现在的温度还没有到需要这么穿的地步，少女因此捂出了一身汗。
谷嵩仔细打量着少女，发现少女的眼睛有些特别，瞳孔不是寻常人的圆形，而是竖直着，还会有些微的收缩扩张，竟然是猫瞳！
“半神族……”
谷嵩若有所思。
在灾厄纪元早期，因为神话怪物的强大，人类节节败退，于是一些失了智的人在绝望之下，认为只有融合神话血脉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他们组建了一个被称为混沌教团的组织，力量渐渐壮大。
他们不相信刚刚出现的卡牌，但又借着卡牌神秘的力量，做出一些违背人伦道德之事。
一些混合了神话血脉的人诞生了，这些人被他们尊为神子。
本以为神子会带领混沌教团走向光明，却没想到混沌教团被一夜之间从历史上抹去，无人知晓原因为何。
最终混沌教团只留下了这些混合了神话血脉的人，被各个城邦人道主义地抚养着。
没想到这些人天生就对灵力具有极强的亲和性，就算不会制卡，也可以成为强大的卡徒，因此也曾经作为某些城邦的主力战斗人员而闻名。
半神族因此闻名于世。
不过让谷嵩感到好奇的是，麓谷城邦之前并没有半神族，甚至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半神族。
半神族在万城联盟都少，毕竟本来就是很小的一族，族人大部分都活跃在离渊盟。
谷嵩也是前几天在图书馆查阅资料时，翻到的信息。
“你们卡师都很有钱，我就想做点生意。”
少女见谷嵩看着自己的眼睛有些恍惚，不由低下头来，压低声音说道。
“我看你买了不少卡，应该是个好人。”
就这么被发了好人卡，谷嵩不想接这个话题，他也不是什么宿管，不会多管闲事。
他蹲下来，看向少女摆出的商品。
地上的商品确实和之前的摊位有所不同，总共只有一张卡牌，两枚黑乎乎的石头，还有一个金手镯。
卡牌是灰色的，并且上面还有商行特意打上去的标签，说明这卡牌是从高级卡牌劣化出来的。
两枚石头谷嵩用手触摸了一下，体内灵力试探着接触，发现是某种神话怪物的血液凝结物，因为保存不善，效果最多只剩下三两成。
至于最后的金手镯……
在这些东西里，反而是这个金手镯可能最值钱，因为它确实是金子。
见到谷嵩的眼神，少女眼中刚泛起的些许期待渐渐落了下去。
她见过很多次这种眼神，那些因为好奇而光顾她摊子的顾客都是这个眼神，他们也最终没有在她手上成交什么生意。
“你是过来咱们麓谷游历的吗？怎么来学院摆摊了呢？”
谷嵩拿起卡牌看了看，同时闲聊道。
“不是，我是本地人。”
少女摇头道。
“本地人？”谷嵩一愣，他从未听说麓谷有半神族，毕竟半神族都十分精通战斗，灵力控制能力比正常人高了一大截，要是麓谷曾经真的有半神族，他不可能没听过才是。
“那你爸爸呢？”
“我没爸爸。”
“额，那妈妈呢？”
“我也没妈妈。”
少女被问的有些不耐烦，她眼睛盯着谷嵩手中的金手镯，不时收缩着瞳孔，颇有谷嵩再浪费她时间就要动手的感觉。
“我是被爷爷捡回来的，不要用你那眼神可怜我，要是真的有想法，可以买我的东西，我需要钱去交学费。”
少女伸出手来，有些理直气壮地露出‘给我钱’的眼神。
谷嵩放下手镯，觉得少女说的应该十有八九没问题。
手镯磨损严重，显然颇有些年头了，或许就是少女那爷爷家藏的宝贝吧。
谷嵩想了想，从卡包里掏出一张卡牌。
“你试试，试完我就给你钱。”
“真的？”
少女好奇捏过卡牌，上下打量了一圈，又看向谷嵩。
“我不是卡师，怎么试？”
“不用刻意用力，你就想着身体里有一股暖流，要从手里涌出来一样。”
谷嵩循循善诱，这是卡师最初接触卡牌的引导，他拿出的卡牌也不是什么普通卡牌，而是一张导灵牌。
这是测试卡师资质的一种简便手段，虽然误差不小，但只要有反应就说明肯定有卡师资质。
“暖流？”少女若有所思，盯着手中卡牌。
她也发现了，谷嵩这么对她，似乎有帮助她做测试的意思。
距离开学测试还有半年，她要是能够提前测一测天赋，知道自己到底如何，也可以提前放下担心的心情。
所以她很是专注，眼睛盯着卡牌都快成斗鸡眼了。
“别用力，卡牌都快被你捏坏了，你先放松，力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看着手指都快捏得发青的少女，谷嵩连忙提醒道。
少女脸上一红，手上的力气泄去。
没想到她这一放松，很快就感受到一股暖流从体内流转，顺着手掌渡入了卡牌。
这一刻，卡牌绽放出淡淡的蓝色光芒。
“黄金级天赋？很不错啊。”
谷嵩眼睛一亮，感叹果然不愧是半神族。
天赋虽然也是依照颜色来区分，不过却只有四个等级。
黑灰蓝绿，代表青铜、白银、黄金、铂金四个等级。
顺便一说之前的测试，谷嵩的天赋在白银和黄金之间徘徊。
这个天赋在麓谷已经算是顶尖的了，没想到谷嵩随便找到一个半神族，就拥有稳定黄金级的天赋！
这下，谷嵩对少女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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