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两位应该知道虚拟偶像这一行的规矩，等下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不准外传，尤其是虚拟偶像中之人的模样是绝对不能泄露的，所以也请不要拍照。”
“知道的。”周楚点点头，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了，这种神秘感非常重要的。
当然现在也有那种为了吸引流量，2.5次元营业的——就是既套皮又发真实照片。
但这是绝对意义上的歪门邪道，周楚也不屑于去用。
周楚一路过去，沿途上的女孩颜值都不低，虽然是虚拟偶像，但中之人绝对不难看。
这或许就是大企业选择偶像的标准吧，周楚摸了摸鼻子，脂粉的味道有些重了。
这里面以女人居多，他甚至都感觉一股股香味有点糊鼻子。
“请两位跟我来。”年轻男人一直在暗中观察周楚的表情，让他很惊讶的是，这男人面对这么多美女竟然丝毫没有动容，神态连一点改变都没有。
要知道他刚来的时候可也是看花眼了的，这周楚不愧是虚拟偶像负责人，估计也是美女看得多了。
然而如果周楚知道他的想法恐怕要笑死，他就只是觉得这些女人加起来都比不上自家偶像一根头发罢了。
一路经过练舞房、练歌房、虚拟运营室、动捕房等一堆他甚至交不出名字的办公室之后，周楚越发惊叹这种正规公司的水平，相比较之下，自家的企划简直就是草台班子。
甚至动捕都是发给她们每人一套的，到时候自己穿。
“佳慈，请你在这里等候片刻，现在的周婧怡，啊不是，小米粥正在练舞，大概……”男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大概还要五分钟，半点的时候就会结束。”
“嗯。”李子歆点点头。
周楚跟着男人继续向前走，结果却被再次带上了电梯。
“我们这里每层楼都是不同的，刚刚的十楼都是新人偶像和没有什么名气的小偶像，然后每上一层都是不同的等级，十一楼的准入是五万粉丝或三百舰长，十二楼是十万粉丝或五百舰长，十三楼是三十万粉丝或千舰，至于十四楼，只有我们公司最顶级的偶像才能用。”
“现在我要带你去的是十五楼，也就是所有领导层所在的地方。”
听到如此等级森严的划分，周楚只是抿抿嘴没有发表看法，要知道fictreal的母公司极乐娱乐就是专业的韩国偶像公司，这一套管理方法就是学的韩娱，讲究的就是等级尊卑。
这样虽然能够激发成员的努力精神，但很不利于团结，周楚还是觉得自己那套宽松管理比较好。
看到周楚的表情，男人大概也能猜出他在想什么，补充道：“我们目前有千舰以上成员六人，五百舰以上二十余人。”
“真好。”周楚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我们更想和贵司的青柳合作。”
“我会回去和她商量的。”周楚只是打了个哈哈。
伴随着男人敲敲面前的大红木门，里面很成熟威严的女声响起：“进。”
周楚刚刚进到里面，看向上首位的几个人的瞬间就愣住了。
主位是经常能在新闻里看见的极乐的当家人之一屠华，而坐在他右手边的竟然是很熟悉的面孔。
那不就是张一心的父亲？
周楚突然联想到他曾经放下的狠话，让周楚负责的企划办不下去，那时候他还以为这老犊子是在吹牛，现在看来貌似真的有些实力啊。
“你好啊。”张一心父亲突然转过头看向他，语气中很带有几分嘲讽。
“你好。”周楚耸耸肩。
“哼。”张一心父亲满满的敌意，整得周楚都有点自我怀疑了，他应该只是给了她女儿一个就业岗位，又没有把他女儿拐跑，怎么就这么看不上自己？
“今天我们请你来就是谈合作的事情。”屠华就是很标准的女强人的声音和语调，她明显要出来做这个居中调和的人，向前伸出一只手指向前面的椅子：“请坐。”
周楚点点头坐了过去，幸好不是和张一心那个父亲在一边。
“我们想要和贵司进行合作，请您过来也就是聊这个的。”
“嗯。”周楚点点头：“能和贵司合作真是荣幸之至。”
反正就是套话呗，礼多人不怪，而且对面明显还没有说到正题上。
“你们的企划很厉害，这才是第一期生，再没有很多资源的情况下能做成这样，尤其是青柳小作文那个神回，我也看过无数遍。”
“谬赞。”周楚摆摆手：“贵公司大v那么多，我们只是一根小草罢了。”
“太谦虚了。”屠华很爽朗地笑了笑，目光却逐渐锐利：“我司愿意和贵司展开长期合作，偶像成员可以到对方公司直播并交换经验，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这我得去咨询一下她们的意见了。”周楚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我方的初步计划是七梅到你们那里直播，而您方的小夕则到我司，时长为一个月。”
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周楚挑挑眉，看向旁边张一心的爸爸，这老家伙果然满脸得意。
毕竟这种交换不管怎么说，周楚都是不亏的，七梅可是千舰的大v，相比较之下小夕连两百舰都没有。
而且七梅和周婧怡的粥粥截然不同，那可是可以引大流的存在。
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生意人都会答应下来，但周楚却淡淡摇了摇头。
没什么别的原因，单纯因为他不是生意人罢了。
“不再考虑考虑了？”屠华依旧是笑容，但笑容却越来越冷。
“七梅体量太大了，到我们小作坊肯定不适应，小夕则习惯我们那里的氛围，出来也不自在。”
“你……”张一心爸爸拍案而起，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颓然坐了下来。
“当虚拟主播是个什么好工作吗？真不是一心究竟为什么执意要当！”
“她是有偶像梦的。”
“呵呵。”中年男人满脸的不屑：“可别说什么偶像不偶像了，再光鲜亮丽的外表，最后都不过是有钱有势的人的玩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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