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只有一个人说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时，陈冰凝是不信的。
但当一群人都在说时，她也只能强行压下了心中的那股荒谬感，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合理性。
“陈艳，你跟我来。”
说着她又转向肖杰：“你去收集一下其他目击者的证词。”
“是！”
......
带着陈艳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陈冰凝拿出录音笔：“陈艳是吧？请你仔细说一下之前发生的事，一点细节也不要放过。”
陈艳连忙点点头：“好的！”
“事情发生在晚上十一点左右，当时我在柜台上玩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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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小时的寻找，孟凡终于找到了一家电竞酒店。
快速办完手续，打开房门，他先是走了一圈，随手抠出几个针孔摄像头捏碎，再好好洗了个澡，顿觉浑身舒畅。
“现在来看看这个武林汇是个什么东西吧！”
孟凡打开电脑。
相较与八年前，电脑的操作系统有了不小的改变，但对于他来说，只需十分钟就能堪比许多上网重度者了。
武林汇本质是个综艺节目，因此各种规则并不繁多。
倒是免责声明占了很大一部分，直言在比赛中可能会出现受伤，栏目组只会负责相关医药费。
“参赛条件低，能快速扩大知名度。这样看来武林汇倒是很适合作为我的第一站。”
虽然只是个综艺节目，但因为上场的选手中不乏专业搏击运动员，加上大家喜闻乐见的打假环节，因此即使过了两年的时间，这节目的热度依然不减，甚至更高。
“有了名气后就可以开宗立派，收些徒弟，这样就不用我自己去引导人们认识武道了。”
粗略规划好了下一步，孟凡坐在地板上，开始日常打坐。
很少人能轻轻松松成功，至少孟凡觉得自己不行。
他不知道十年修成先天是快还是慢，他只知道自己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然而大都市里，灵性物质稀薄得可怜。
仅仅十几分钟后，他就有些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看来当务之急是得找一个修炼之地。”
......
另一边，陈冰凝与陈艳的交谈已经接近了尾声。
“你是说那个人出去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巨响，然后店里的玻璃就被震碎了？”
“嗯嗯！”
陈艳连忙点了点头。
“当时真是吓死我了！整个人都是嗡嗡的，啥都听不见！”
陈冰凝走进手机店，琼鼻微微动了动：
“没有异味，排除火药及其他爆炸物。”
“速度极快，再加上巨大的响声......”
“难道是音爆不成？”
一时间，陈冰凝都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在不到五米的距离内，从零开始到超越音速，平均加速度都会超过一千个G！
这绝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加速度！
沉默了一会，陈冰凝继续说道：“麻烦你再说一下那个人的样貌。”
陈艳回忆了一下：“那个人长得有点帅。黑色短发，五官很好看，穿一件蓝白相间的冲锋衣，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背包......”
“对了！他的眼睛特别好看，黑白分明，就像一汪湖水。”
说到这里，陈艳有些暗自懊恼：“最开始怎么没发现那个人那么帅呢！都没有要联系方式。”
一开始的匆匆一瞥只是觉得有点小帅，之后则是越看越帅......
眼看陈艳要犯花痴，陈冰凝迅速将她拉了回来。
再次确认了几个重要的问题，陈冰凝来到店外，另一边的肖杰也做完了笔录。
“队长，我问了不少人，基本上都说看到一个人影以很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截停了汽车，但后来那个人戴上了帽子，他们都没看清楚样貌。不过根据他们提供的资料，我推断出那人应该一米八五左右，黑色短发，穿一件......”
听完肖杰的汇报，陈冰凝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向路边的汽车残骸走去。
肖杰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家队长的性格，没说话就表示基本满意，虽然他自己是挺满意的。
两人来到汽车残骸前。
汽车的中部与后部还算完整，只是前部基本已经完全消失。
地上到处是散落的金属碎片和各种零件，看起来惨不忍睹。
看着眼前只剩下三分之二的豪车，肖杰不由得咂咂嘴：“队长，这现场感觉像是被爆破了一样，真的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陈冰凝没有说话，只是蹲下身，认真查看破损面。
“咕。”
肖杰身后，围观的群众齐齐咽了下口水。
陈冰凝今天穿的是特务局的制式黑色风衣，既谈不上好看，也凸显不了太多的身材。
但即便如此，依然让人心神荡漾。
对这种事，肖杰已经司空见惯了。自家队长的魅力有多大他是知道的，因此他此时要做的，就是让交警“疏散群众”。
另一边，陈冰凝正在努力搜寻一个证据，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证据。
虽然有如此多的目击者，但由于地方太过偏僻，并没有监控乃至监控录像。
而人的眼睛是可以被欺骗的。
所以仅凭现有的证据，还不足以压倒她二十三年形成的世界观。
然而车前部损毁得太厉害，几乎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嗯？这是？”
忽然间，陈冰凝美眸一亮。
她看到在一堆金属碎片之中，有一块格外的奇怪。
那块碎片不过一张A4纸大小，上面却有四个奇怪凸起，就像连绵的小山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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