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趁这次整顿,将内阁与首辅的权利分下到九品十八级,大凉权利太过集中,世袭罔替的现象愈渐加剧,官吏买卖更是泛滥,趁此机会设立监察院,专司分权与官员考核。”
她确实是极其擅长政治与权谋,与生俱来一般,将权利玩转股掌。
秦臻懂她之意,只道:“我会尽快着手。”沉吟片刻,“如此一来也好,日后你登基,也少了些重臣阻碍。”
萧景姒多了一分好奇与探究:“你不反对我称帝?”秦臻一直都希望她无忧无虑,安好便好。
秦臻将搭在椅背后的大氅披在萧景姒肩上,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携风清凉意,轻轻缓缓:“我是不愿你冒全天下之大不韪,也不愿你成日周旋权谋与国事,只是,”
他顿了顿,萧景姒扭头:“只是什么?”
“只是,除非你与楚彧避世,否则,这天下之乱也会将你推上那个位置。”秦臻走到她身侧,俯身蹲在她身旁,抬起头看着她的眼,“景姒,是不是曾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让你背负了太多?不止是卫家的家仇是吗?”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爱笑了,她杀人的手段越发利索了,她一次次争权夺势将凤家的江山毁于一旦,一次次大开杀戒。
她啊,早已不是当年卫平侯府那个恣意潇洒的七小姐了,像是背负了沉甸甸的东西,举步维艰却一步步走上征途,手染血腥。
萧景姒轻轻笑了笑,接了一片飘落的花絮:“秦臻,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秦臻蹲在她双膝前,仰着头看她:“北赢都有妖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敛眸,说:“秦臻,我活了两次了,我从大凉三十九年重回了大凉二十九年,一模一样的面孔,我见了两次。”
难怪,难怪她会预知。
秦臻沉默了,眉宇间,有浓得化不开的愁绪,下了眉头,再上心头。
妖魔鬼怪他都设想过,却不知还有两生两世,许久许久,秦臻轻轻开口:“那第一次你是不是过得很苦很累?”
他不是不好奇,千言万语却也不如这一句,他最想知道,他家景姒在那个他未知又改变不了的上一世里,可安好,可漂泊无依,可受人欺负。
萧景姒缓缓点头,眼眶毫无预兆便红了。
想来,那个他无力改变的上一世,她受了很多苦,很多罪,只是,要多少苦多少罪,才让原来那样肆意快活的女子变得如今这般隐忍沉稳、不言苦痛。
秦臻拂了拂她的脸。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哽咽了喉咙,眼眶里晶莹剔透的泪花强忍着不掉下来:“秦臻,那一世里,你大凉三十九年便死了,是为了我而死。”
能为了她死,兴许对他而言,不算太坏的结局。
“景姒,黄粱一梦,报了仇,便都过去了。”他抬手,覆住她眼眸,让她滴下的眼泪落在掌心了,“现在,我们都还活着。”
她用力点头,握着秦臻的手,将整张脸埋在他手心,字字如鲠在喉,却清晰有力:“秦臻,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对你讲过谢谢,不是无动于衷,也不是理所当然,就像我从来不对楚彧说谢谢,不对外公与母亲说谢谢,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知道的吧,我有多欢喜你来了卫家。”
三生有幸,她身边有两个人,一直一直都陪她护她,免她苦累伤痛,一个是她爱且爱她之人,一个是她念且念她之人,至亲至爱。
她眼中,有滚烫滚烫的眼泪,一滴滴砸在秦臻的掌心,灼痛了肌肤,那样酸楚,微微颤抖的双肩,压抑隐忍着。
她坚强孤勇惯了,宁愿流血也不流泪的。
那该死的上一世,那该死的上一世……
秦臻仰起头闭上眼,许久才睁开眼,眼眸有些红,他托起萧景姒的脸,用指腹擦了擦她眼角,拍拍她的头:“我家景姒长大了,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连路都不会走。”
萧景姒红着眼,笑着:“外公说,你第一次抱我时,还摔了我。”
他也笑:“是啊,那时候那才半岁。”
“你也才五岁。”
十五年岁月,杏花花开花落了那么多个年头,他们都只是凡人,没有永生,一个十五年,便很久很久,久到像浮生一世。
三生有幸,卫家有一个秦臻。
花落,深夜,酒香花香满园,夜色正好。
次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早朝上,武状元刘璟为其独女刘檬请旨赐婚,这请的正是温伯侯与刘檬的婚,擂台招亲,满城百姓见证,这婚事板上钉钉,刘家甚是坚持。
国师大人只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之事,皆应由当事人自行做主,全权不过问。
武状元下了朝,便带着婚书嫁妆再一次登门温伯侯府,
刘老状元是有多怕其女嫁不出去啊,不过也是,凉都最不敢娶的女人,一个是颐华长公主,另一个便是刘府的女儿。
既然,温伯侯上了招亲的擂台,这亲是不结也得结了,就是不知道两朵霸王花碰撞,谁更胜一筹呢。
吃瓜群众都等着看好戏!
在温伯侯第七次将刘家的嫁妆抬出府时,颐华长公主大驾光临了。
门口一声喊声:“温思染!”
这声音,化成灰温小侯爷也认得。
温思染本能地立正站好:“在!”立马狗腿地上前去相迎,舔着一张俊俏的脸,“十七,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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