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太阳在乡野树林间格外舒服,虽然它戴着面具,但似乎并未影响它那晒太阳的好兴致。微风阵阵吹过,带着经年茅草味的凉意充斥着周身,它把衬衫的领口向下拉了拉,任由肆意灌进去的凉风,
木桩上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它,确切的说,从她被打晕,再到木桩上醒来,她便吓得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或许也想试图启唇能说出一二,只是那颤抖的唇瓣,给不了她丝毫勇气。
她眼睛被蒙上了一层枕巾,是台阶上的人在茅草屋里面找的,橘红色的丝边看上去还有些喜庆。
只是她的脸色却不太好看,额头不知是热的还是怕的,涌出了层层细汗,干裂起皮的双唇泛出了丝丝血迹。再到那哆哆嗦嗦的身子,紧紧倚靠着背后的木桩,像是沉水里的人,难能抓到的浮木。
身边传来轻微地脚步声,程落下意识往后靠了靠,但木桩固定的很紧,她无法移动。只能垂下头,紧紧抿着嘴。
“你说,这火我从哪开始点好呢?”
程落逐渐感受到脸上有了丝丝热意,再到灼热,最后到脸上的皮肤开始干皱。
她清楚地感受到绑架她的人在她对面,而那个火把,就在她的脸颊之前。只要她稍微向前靠一下,便可以沿着她的头发,席卷全身。
想到此,她不禁打了个冷战,缩紧双腿,紧紧往后靠着。
“怎么?”拿着火棒的人把火在她腿旁掠了一下,见她哆嗦个不停,一阵冷笑,“我记得你不怕火呢?”
陈年复古的枕巾并不算遮光,密度的缝隙中她能看到丝丝光亮,以及那个拿着火棒不断靠近她的人,只是并不真切。后背绑住的手她已经尝试着解了许多次,但仍是再难解开。
火光的每次靠近,都让她控制不住脑海中闪过细碎零星画面,这种画面让她只觉心脏如同跌入谷底一般,不断透着寒意和恐惧。
手腕突然一阵割裂的痛意。
程落下意识尖叫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也被硬生生的划了一刀。她咬着牙关,胸脯猛烈起伏,透着丝丝光亮看着面前的人,不知何时她手上拿了一把匕首,正在她身体的部位做着打量。
“你是谁?”手腕上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紧紧咬着牙齿低声着问。
脚背上传来水滴的触感,她知道那是胸口上的鲜血,它们一下一下的滴在她那双淡绿色的高跟鞋上,如同墨汁晕染了宣纸,好似一幅血腥的红绿画卷。
“你猜?”
腰间猛然又是一阵痛意,连带着的还有大腿、小臂,浑身顿时如撕裂的玩偶,疼痛难忍。不禁让程落难以压制的疼痛嘶吼。
“钱我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匕首继续在程落身上游走着,每停顿一处,都会产生一处新的伤痕,有深有浅,乐死不疲。
直至最后绑匪将匕首停在她那洁白无瑕的脸蛋上,拍打了两下,“你猜这把匕首是谁送我的?”
它停顿了几秒,似乎并没有等她的回答,便自言自语答着,“我的雇主。”
“他和我说这把匕首看着小,但要是近身,哪怕不捅尽心脏,也能一刀致命。”它用自己那黑色衬衫有条不紊的擦拭着刀上的血迹,“我就在想,不捅心脏,还能捅哪里呢?”
程落感受到那把匕首的刀尖慢慢地从自己的下巴往下滑动着,她不管乱动,耸着肩膀,屏住呼吸,直到刀尖缓缓的滑到她的胸脯,她才恐惧的吞咽了下口水,缓缓启唇,“谁雇佣你的,我出双倍。”
“呦!”绑匪停下了动作,将刀尖抵在程落的腰身,“这还能策反那?”
“程小姐真是好口才。”它说着,缓缓推动那把匕首,刀尖一寸一寸的插到程落的肌肤,再到骨肉,像是刻意控制着力度,不紧不慢,让柱子上的人越发煎熬。
“其实我可以放了你,不过你得回答我个问题。”它忽地停下手上的动作,匕首已经过了刀身的三分之一,正插在程落腰间,若是再用些力度,恐怕柱子上的人能顷刻昏死过去。
“你认识白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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