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顾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凤鸾春恩车？
召我侍寝？
如霜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
嗯……还有些小激动是怎么回事？
顾阳咳嗽一声，道：“这不太好吧。”
明天如霜还要上朝，这将是她第一次上朝，要是腿软了，影响可不太好。
想到她的理想，顾阳毅然拒绝了诱惑，他坐上凤鸾春恩车，凝声道：“陛下真是胡闹，明日还要上朝，今晚怎能召我做这种事呢？”
他气得拍拍车子，道：“快带我去见陛下，我得好好劝诫一番！”
太监们脸上一黑，笑容都凝固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顾阳这般厚颜无耻的，只是面对声威赫赫的镇武王，他们也不敢造次。
马车缓缓在宫中行驶，最后停在了华清宫前。
“镇武王，陛下就在里面等您。”
太监们纷纷告退，顾阳走过去，他倒是还没意识到华清宫是什么地方，只是看到媚娘守在门外。
媚娘眼珠一转，笑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顾阳一怔，心道不是如霜叫我来的吗？
媚娘继续道：“本来陛下是想召您侍寝的，可是王爷您久久不回，陛下便生气了，来到华清宫处理政事，并严令不管是谁都一律不见！”
顾阳的小脾气顿时就上来了，身为妻子，敢说让他侍寝这种话也就算了，竟然还敢下令一律不见？
自己可是救老丈人去了！
看来他的顾式家法又要再次使用了！
顾阳身影一错，直接闯了进去，华清宫的门刚一打开，就被他拂袖关上，且用真气封住。
媚娘抿嘴微笑，身为故友，她自然了解顾阳的脾气，便索性煽风点火一番，免得两人谁都不肯迈出那一步。
只是苦了陛下，今晚恐怕要受尽“折磨”了……
刚一进门，顾阳就发现自己被媚娘骗了。
带着淡淡馨香的水汽扑面而来，有玫瑰花朵的芳香，也有秦如霜身上那种独有的幽香。
精致华丽的屏风后，一道倩影若隐若现，欺霜赛雪的玉体隐藏在朦朦水汽中。
另一处屏风上，则是挂着一些衣物。
华贵威严的龙袍、内衬的镂空花纹红缎衣裙、绣着昙花的粉色肚兜，还有那纤尘不染的罗袜……
一瞬间，顾阳觉得自己的每一口呼吸，都变得有些灼热，空气中那如云霞般的水雾，好似有某种神秘的效果，让他气血滚烫，恍然若梦。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顾阳这才想起，华清宫可不是什么理政的地方，而是沐浴的绝佳之所。
他缓缓走过去，脚步无声。
华清池很大，水质清冽，沟通地火，乃是极佳的天然温泉，如今更是铺满了玫瑰花瓣，香气扑鼻。
秦如霜闭上眼睛，长发湿润，披撒在雪白的香肩上，黑白分明，精致的锁骨在水中若隐若现，美的惊心动魄。
“媚娘？”
秦如霜似是察觉到了有人进来，她以为是媚娘，便没有睁眼，而是淡淡道：“他还是没有回来吗？”
声音有一丝失落。
一只手捧起清澈的泉水，顺势搅散了玫瑰花瓣，一睹那无瑕白璧。
“陛下，你就这么想让臣来侍寝？”
顾阳的声音让秦如霜瞬间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眸，双手在水下捂住身子，羞怒道：“你……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
顾阳哈哈大笑，小声道：“陛下，那大自在欢喜真经中，有一式名为水底盘龙，咱们要不……试一试？”
秦如霜想拒绝。
顾阳却诱惑道：“陛下，你的修为已经是四重天，但想修成五重天大宗师还要很久，如果练了这一式，或许能很快突破哦？”
秦如霜眼眸一眯，她确实有急切提高实力的想法，虽然一直看不上这种双修武功，但如果对方是顾阳的话……
顾阳噗通一声跳入水中，将秦如霜抱于膝上，当真好似羊脂美玉一般。
片刻后。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翌日。
天刚蒙蒙亮，才是寅时，媚娘就惊醒了女帝的美梦。
“陛下，该更衣上朝了。”
一只玉手从锦被中伸了出来，拨开那凌乱的发丝，露出一张清冷出尘的绝世容颜。
只是眉宇间多了几丝慵懒和妩媚。
“不去了，今日罢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
顾阳睁开双眼，亲了她一口，满口都是郁郁幽香，还有着玫瑰花的清甜。
他的声音又宠溺又无奈，道：“快起来吧，第一次朝会怎么能懈怠？”
秦如霜望着他，或许是捅破了最后那层窗户纸的缘故，她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依赖过一个人。
在他身边，就好像喝醉了一般，脑子都晕乎乎的，什么都不愿想。
一向勤奋，三更天便起来习武的她，竟然也生出了赖床的想法。
她伸出一根手指，抚过顾阳的眉眼、鼻子和嘴巴。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淡淡笑道：“本来朕最瞧不上沉迷美色的李隆基，却不想，今日也做了一回唐明皇。”
她的声音再次充满了帝王威严。
“爱卿，你可真是红颜祸水呀。”
顾阳一把将她翻身压下，按在床头，道：“陛下，臣知错了，让臣再好好服侍您一回吧。”
媚娘猛地咳嗽一声，才让两个大清早就脑子不正常的人恢复了清醒。
真是，当老娘不存在？
顾阳这才笑着放过秦如霜。
……
一刻时后。
媚娘服侍秦如霜穿好龙袍，戴好冠冕，铜镜前的她，再次成了那个威严如海，至高无上的女帝。
只是起身时，她眉宇一皱，露出几分痛苦之色。
媚娘身为过来人，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瞪了顾阳一眼，然后对着殿外的太监们道：“还不快快去抬玉辇来？”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遥望着如霜远去的背影，顾阳盘膝打坐，运起大自在欢喜真经，澎湃而精纯的欢喜真气被分解为太阴、太阳真气，流转周身经脉，让他的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
只是一夜苦修，竟然就能抵旁人数月之功，顾阳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人总是对双修之法念念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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