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玛与EVA的声线是不同的,一个上了年纪,一个风华正茂。但是对于陆离来说,中年大妈和小姑娘没什么区别,能翻译就好。
“从她的记忆里能看到什么?”施耐德问。
“一些家庭琐事,比如她和她父亲是如何打猎求生的,不过语言听不懂,估计就是附近的人。她是混血种,但是没有使用过力量,到某个瞬间就戛然而止了,最关键的地方我无法阅览……”
陆离简单地说了一遍她的生平。除了这次神秘的逃生,几乎可以是乏善可陈。
“先等一下吧。”施耐德说。
王牌小队和船长们都在这间屋子停留,工作都交给了副手。重新起航后大约还有两个多小时就会抵达目的地,恶劣的天气与亚种们都被克服后,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询问出这个小女孩的来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关上的门重新打开,帘子被掀开,抱着女孩的护士走了出来。
“我们检查过了,这孩子除了营养不良以外,只有一些轻微的磕碰和冻伤,除了昏迷以外都很正常。”为首的医生说。
“昏迷也很正常。”陆离耸耸肩。
医生与护士笑笑,陆续离开了这间屋子,他们的血统并不能说得上多优秀,检查之后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苏茜,给她安上测谎仪,可以开始了。”施耐德说。
苏茜虽然不像楚子航那样多次完成任务,但也不是一个菜鸟,迅速地完成了相关的工作。随着陆离的一声响指,女孩幽幽地醒来。
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她睁开眼有着短暂的迷糊,旋即是警惕地扫视四周,似乎正在寻找自己的短刀。但是特殊的椅子牢牢困住了女孩,她动弹不得,又惊又怕,只能磨牙打算谁上来就咬死谁。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马上就能自由了。”陆离吹了一声口哨。
那几个被路明非抱着进来的雪橇犬苏醒了,对着这群陌生的家伙呲牙,可在陆离的注视下一个个都老实下来,小跑过去用头去蹭女孩的裤腿,才让这个北极小母狼的女孩稍稍镇定下来。
女孩终于不挣扎了,但是皮肤被勒起了红痕,让不少人都偏过头去,有些于心不忍。
怜悯是人之常情,哪怕心冷如施耐德也不例外。但怜悯也要用对地方,东坡先生与狼的故事哪怕是他这个外国人都知道,何况他率领的小队已经有过一次将近全军覆没的糟糕经历,没有人会想噩梦重现。
“你叫什么名字?”陆离轻声问。
诺玛立刻着手同声翻译,先是从英语开始,紧接着尝试了北极部落的语言。苏茜一直盯着她的心电图,除了英语最大的波动外,就是爱斯基摩语。
“用爱斯基摩语试试?”她提议。
诺玛立刻将陆离的语言翻译成爱斯基摩语,不过女孩似乎没见过这种新奇的手段,来回张望,看到施耐德的那张脸就下意识地往回缩,似乎被吓到了。
“Talini……”女孩到最后也没找到是谁在说话,低头望着自己的小狗,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的瞳孔正在剧烈的发生震动,那是惊恐和害怕。
很快诺玛给出了翻译,在爱斯基摩语中,这个单词是‘雪’的意思,也是女孩的名字。
不过在场的人都不关心这个女孩叫什么,只关心她是怎么从千里之外来的。
“那你为什么会从家里来到这里呢?”陆离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雪这个名字似乎听说过,但是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诺玛是个优秀的同声翻译,可女孩似乎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力气,根据心电图来判断她听懂这句话,却恐惧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脸上满是惊恐。
雪橇犬们似乎察觉到主人情绪的不安,一声又一声狂吠起来,吵得人不安宁。到最后它们也不叫了,而是低低的呜咽一声跑到了椅子后,和雪一样。
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迫近,他们非常恐惧。
“是伪装吗?”施耐德用中文说。
“不是,她的精神波动很大,这是在恐惧。”陆离同样用中文回答,女孩听不懂这种语言。
“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阿卡杜拉·阿巴斯安慰道。
这只是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一句安慰,谁看见这一幕都会生出恻隐之心,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安慰她了。
可雪只当没听见,直到阿卡杜拉·阿巴斯发言的时候,她才猛地抬起头,在人群中精准地锁定了这位蔷薇丛中的猛虎。
阿卡杜拉·阿巴斯本来站在人群的最后排,面对这种凝视也蒙了。
“想不到师弟你这张脸老少通吃啊!”芬格尔惊讶地说。
“能别开玩笑么。”阿卡杜拉·阿巴斯有些无力。
可陆离的目光却突然犀利起来,无论是心电图还是情绪波动,这个名叫‘雪’的女孩面对阿巴斯都是心神剧震,一定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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