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岁还在沉思,一路陪着他挑选古玩的店长却已经十分不好了。
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早已翻起了巨浪,因为凌岁每次都精准的停在真品面前,好像看穿了一切。好在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有些真品还是一触而过的。
辛好店长没往深处想,不然可能会气到吐血:那些他以为的真品,不可能是假的吗?终日打雁,还有被雁啄眼的时候呢。
“凌先生,您选好了吗?”店长问道。
凌岁回过神来:“嗯,选好了。”
他顺手拿了一块旁边的木雕印章,下面铭牌标注的是宋朝乌木雕,其实只是一块简单的木雕印章。
印章上面雕刻的图案确实细腻生动,虽然是假的,但也能感觉到是出自大师之手。
店长见凌岁拿起一块印章,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块印章在店里不算值钱,出手了还能找人再雕一块,废不了多少功夫。
看凌岁之前那架势,本来以为今天是要大出血了,没想他只选了一块普通的印章。
“给我包起来吧。”凌岁把印章递给店长。
店长笑着接过手:“好的,凌先生。”
就在此刻,凌岁感觉到一股白色的能量汇聚到黑书上,黑书吸收后,封面竟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好似要开封了一般。
凌岁纳闷:这白色能量那来的?店长身上的?之前触摸古玩黑书发亮,是不是也在吸收能量?……………………
一时之间,凌岁心中又产生了很多疑惑。
南药方吩咐的药已差人送来,两人下了楼,都挺沉默,感觉在楼上的聊天并不愉快。
凌岁接过送来的一袋子中药,已经熬好了,真空包装成了十四小袋,每天早晚各一袋,是一个星期的疗程。
南药方把他们两人送到门口:“老凌,下次再聊。”
凌晓松挥了挥手:“有机会再说吧。”
两人离开了古玩铺,一路走出天街,之前那辆黑色面包车依旧等在外面。
上车后,一路上都是沉默。
面包车驶进隧道,凌晓松问道:“小子,今日的事你不好奇?”
凌岁笑了笑:“好奇什么?好奇你就能告诉我,就算你告诉我,那还不是假的。就像之前我问你父母的事,你说我是试管婴儿,结果我跑遍了全市的医院都没找到我的试管编号和培育证明,你说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怨气有点大啊,现在你对你父母的事不感兴趣了?”凌晓松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在那儿生的,谁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凌岁道。
“那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也不感兴趣?”凌晓松道。
“感兴趣,但不想了解,小时候你也总不在家,那时候确实挺不好受的,但现在想想,也正常,你我的人生,有各自的精彩吧。”凌岁看向窗外。
“呵,小子,有段时间没见,翅膀硬了不少嘛?”凌晓松道。
“我没翅膀,只有胳膊。”凌岁道。
前面的司机师傅一个急刹:“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凌晓松一个踉跄:“小陈,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夜幕已全部拉下,天空越黑,城市越躁,各种霓虹闪耀,浮光蒸在高楼大厦之中,黄的黑的红的白的,来了,都来了。
黑色面包车停在北山养老院门口,两人回到家中,王启智还埋头在书桌上抄着历史作业。
见凌岁回来,憋了一肚子怨气的王启智终于有机会发泄了:“凌岁,你真坑爹啊,这历史作业是人做吗,我到现在一遍都还没抄完!”
“你玩了多久,还没抄完。”凌岁放下一袋子中药道。
“呵,我看你也没抄,有你得瑟的时候。”王启智看向凌岁放下的袋子,“这是什么?”
“中药。”凌岁道。
“你咋啦?刚才出去半天看病去了啊。”王启智询问道。
凌岁躺倒床上:“没事,老头子让我喝点药补补身体。”
“真没事?好好的喝什么药。”王启智关心道。
凌岁起身:“我也这么觉得,要不你帮我喝吧。”
“你滚。”王启智道。
屋内的灯光四散,王启智笔走龙蛇的抄着历史作业,不时停笔活动一下手腕,又接着继续。
凌岁来到屋后的阳台上,看着右方黑乎乎一片的小丘山,在养老院的灯光和新月照耀下,勉强能看到山体的轮廓。
小丘山不高,胜在连绵,从这里一直往后接过去,会连到青城群山,在之后便是起伏的山脉与陡然上升的地势了。
杨云芸在房间里闲着无聊,从屋内出来,正好看见阳台上的凌岁。
只见他盯着右面的山体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后的阳台是连通的,杨云芸在凌岁左手边,见他发愣,便想上去打个招呼。
望着小丘山发呆的凌岁,完全没有察觉到杨云芸来到了他的身边。
“嘿,想什么呢?”杨云芸在凌岁身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凌岁转身一见是杨云芸,连忙后撤了几步:“额,没想什么。”
说完便要跨步回到屋内。
杨云芸一个斜跨,挡在了凌岁身前:“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没有。”凌岁果断地转身朝阳台尽头的小平台走去,这样到前面的过道上绕一圈,也能回到屋里。
杨云芸见凌岁决绝地转身,站在原地发愣,一跺脚:“哼!这叫没有?我有这么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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