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啊。
虽然她不知道，也没经历过。
一想到这个还有点怪怪的，心跳莫名地频率快了一些。
但怎么会和人工呼吸混为一谈呢，这是救人。
她学了急救的知识之后，是能很好地区分而不去做误解的。
从盛明斯那儿学了胸外按压，当时还想学人工呼吸来着，但是他伸手把她脸推开了。
姜沉沉：？？
今天幸亏卢苏将她从水里救起来，当时在水里的时候还以为是盛明斯来救的她。
潜意识是想见到他的么？
那个时候不知道死亡，但现在想来，她竟会有这么害怕死亡的那一天。
如果死了，就看不见她喜欢的人。
盛明斯，夏长梨，还有花姨……
姜沉沉进屋关上门，靠着门板想了好一半天。
此刻，她最想见的人是盛明斯，想与他说说话，哪怕不说话，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但这个时候，他在忙吧。
她垂下头，去洗个澡。
拿起手机进了浴室，换下衣服，放洗澡水的时候，她打开了手机照片。
那张她拍下的盛明斯的单照，凌乱的发，苍白虚弱的脸，那双锐气冷冽的眼眸失了凌厉，看起来脆弱柔软。
生病了的他啊。
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将手机放在一旁，进去浴缸里泡澡。
喝了小半杯的红酒，在满缸的热水包围中，浑身热了起来。
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满脑子确是刚刚照片里的那张脸。
好想……打个电话啊。
泡澡热乎乎，也迷迷糊糊地，她差点睡着，就是没有行动。
倒是手机的震动将她从迷糊中给吵醒了过来。
她抬眼瞄了过去，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水雾气铺满了屏幕，她伸出手过去擦去雾气，看到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的时候，激动地站了起来。
热水从身上哗啦啦地往下滚落。
她接听了电话。
“睡了吗？”
盛明斯低沉冷冽的声音传来。
姜沉沉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立刻安安静静地，好像很安心了一样。
“没。”
“在干什么？”
“泡澡。”
“……”
盛明斯愣了一下，干咳一声，是不是打得不是时候。
“那你先泡澡吧，也没什么事，我挂了。”
“别，我洗好了，你等我一下，别挂。”
姜沉沉从浴缸里出去，将手机放在一边，然后擦干水珠穿衣服。
盛明斯：“……”
就为什么那边在干什么听得那么清楚，开了免提吗？？
无法想象对面浴室里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他将手机放下，起身去喝了杯水。
“阿斯哥哥！”
姜沉沉拿了块毛巾出去擦头，喊了三遍，那边才有回应。
“嗯。”
听到他的声音，姜沉沉就安心，低垂着眼眸，轻声说道：“我想回家了。”
那边沉默一瞬。
“现在吗？”
“嗯，但是我明天早上的机票，不过我睡一觉很快就会到明天了。”
盛明斯听她这么说，于是将准备说出去的话给咽了下去。
“那等你回来，我买了烟花，回来一起过新年。”
“烟花？”
她突然很是期盼，和家人一起过新年的日子，一起放烟花，然后将亲手织好的礼物送给他们。
一想到这里，她就很开心，一开心就感觉鼻腔一股热流。
血，新鲜的血从鼻腔里流了出来，滴落在了腿上。
她轻轻叫了一声，连忙放下手机去拿纸巾，塞住了鼻子，但是鼻血很快将纸巾侵湿。
盛明斯听到那边不对劲，连忙喊了声她的名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的嗓子绷紧，语气严峻。
“流鼻血了。”
姜沉沉扯了很多纸巾去塞流鼻血的鼻子，“止不住血。”
一下子看到自己流这么多血，有点头晕，也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盛明斯听见了，于是低声沉稳地喊她，“别怕，我来教你怎么做，你按照我的方法来做。”
他又补充一句，“你别说话，听我说照着做。”
“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鼻子，然后坐下来。”
姜沉沉有些吓到了似的，听到他的话于是捏住鼻子坐下来。
“头向前倾，保持一种齐平的状态，防止血液倒流。”
“按压住鼻孔，这个时候不要抬头，我让你抬起来的时候你再抬。”
盛明斯冷静又沉着的吩咐她一步一步的做，她一点儿也不慌了，最后抬起头也不流血了，用干净的冷水毛巾擦拭掉之前干涸的血渍。
“阿斯哥哥，没有流鼻血了。”姜沉沉声音轻轻抬高，有一种仰慕的雀跃。
盛明斯松一口气，“没事就好。”
刚刚的他才是真的慌了神，还好她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会流鼻血？”姜沉沉诧异。
盛明斯：“有没有撞哪儿？或者是泡澡水太热了吧。”
“可能泡澡太久了吧。”
那时候满脑子想着他，然后迷迷糊糊睡了好久。
“既然这样，就早点睡吧。”盛明斯低声说了这句，也同时合上了电脑。
准备挂了电话也去洗个澡。
那边姜沉沉“嗯”了一声，语调是微微拉长的，显出一种疑问。
盛明斯眸色微凝，“怎么了？”
但是那边说了声晚安就挂了电话，显然是没有听见他问出来的这句。
他略微想了想，可能是有谁来找她，敲门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但问题是这么晚了，谁来找她？
他沉下眸子，凛冽漆黑的光在眸底流动。
……
姜沉沉听到敲门声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焦惟允。
姜沉沉现在一看到他就想到那句：他不行！他阳痿！
就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感觉很洗脑。
焦惟允方正俊白的脸上一脸关切，“姜沉沉，你还好吧？总感觉有点担心，所以来看看你。”
他视线往里看了看，意思是我可以进去吗？
但姜沉沉完全没看出这层意思，也没有让他进屋的打算，听他这么问只是说，“我没事，谢谢你。”
“但我听说溺过水之后可能当时没什么反应，但是身体还是受到些损伤了，所以我特别带了药来给你。”
焦惟允提了提手里的袋子，“我特地去附近的医院问了的，拿了这个药，我进去教你怎么吃。”
看起来也是一副好心，姜沉沉于是让他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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