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那凶悍杀人的眼神盯着亨利。
差一点就尿出来的亨利立刻报出了黑叶猴的相关数据：“头小，身体四肢尾巴修长，头顶有直立的毛冠，体背毛比腹面的毛长而密......”
高而密的林子让三人无法看到到本体，唯一能判断那急促声音来源于谁的也只有亨利。
“相信我......”
亨利颤抖着，“绝对是它。”
来到地大物博的国度以后，除去冬季，剩余的季节里都会抽调两周左右的时间，带着整整意义上的团队进入深山老林，希望能发现一些资料中记录存在，而真的很少能见的野生哺乳动物。
其中纯野生的黑叶猴一直是亨利团队们的目标。
本人更是希望能亲眼见到它们的活动。
愿望是达成了，却没想到用这样的方式。
“该死的猴子在说些什么？”汉克揪住亨利的衣领问道。
“我、我不是动物语言学家。”
亨利哪里能知道猴子在说些什么，况且那阵又急又短的叫声结束以后，黑叶猴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考察团队里有专门研究过猴子习性的人，能解读出黑叶猴们的叫声是什么意思，可亨利对这方面毫无研究。
“废物。”
汉克骂了一句，然后打了个手势，让戈斯与尤金继续前进。
伴随着密集的嘎吱嘎吱声，前排的两个尼哥离开躲避的大树，往深处前进。
汉克依旧抓着亨利在后方紧随其后。
大约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他们来到了雨天缩短的侦查范围附近，前方就是没有侦察到的地方。
一路走来只有鸟的叫声，而再无黑叶猴的叫声。
事实上与顾盼训练很久的短尾已经能做到动作轻缓而又灵敏，并熟悉生活区域里的每一颗大树，知道跳到什么地方不会引起巨大的声响。
短尾一直在监视这群人的行动。
顾盼交给它的任务只是见到人以后发出声音，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要求。
然而依靠合作获得足够多食物，并在毫无天敌的情况下栖息，短尾内心是不想在大家面对危险的时候，自己呆在大树顶端作壁上观。
它不会直接下去和眼见着就觉得格外强壮的人类搏斗，但恶心恶心人类还是能做到的。
悄无声息的摸到一颗树杈上，小屁股怼在空中，尾巴高高翘起，预判好人类前进的时间与地点，一泡从顾盼喊集结憋到现在的粑粑直挺挺的落下。
非常精准的命中了戈斯脑袋。
黑叶猴是杂食动物，消化系统并不比人类差，却不代表从始至终拉出来的一定是代表健康的粑粑，前几天它还拉肚子，这两天恢复了一些，却也是半干半稀的那种。
砸在戈斯头上的一刹那，黄黑色汁水如水滴落地般溅开，并让其察觉到了自己遭遇了动物的特殊攻击。
没等他彻底反应过来，那股无法形容的酸臭味直冲大脑，顿时就让一个成熟的盗猎者产生了不可逆转的生理反应。
“呕——！”
“法克！”
勃然大怒的戈斯举枪就想射击，然而视野里却没有猴子的身影。
“戈斯，冷静！”
后方的汉克立刻制止了同伙接下来可能出现行为。
看到戈斯一脸死了马的模样搭配上从头顶缓缓流下的屎黄色液体，汉克“面无表情”。
事实上，那抽搐的嘴角已经暴露了汉克在此刻被动陷入了“快乐”之中。
“你吗的......”
强忍住心中的怒火继续前进，戈斯早晚会找汉克算账......早晚也要让汉克尝尝屎到临头的滋味！
短尾见人类居然若无其事，心里颇为震撼。自己排出来的东西是啥味道，它自己最清楚。自己都容易被熏的要死要活，而人类却能丝毫不受干扰。
短尾有些恼怒与不服气。
‘我还有货！’
以前在残酷的环境里生存，随时都会遇到天敌捕猎，所以养成了吃饭、喝水、拉屎也处在警惕之中的性格。
拉一半、夹断，这都是相当轻松的事情。
到了无忧无虑生活的时候也没改掉这个习惯。
所以短尾立刻挪动阵地，跑到了尤金上头，还是刚才那套“攻击模式”。
正中目标以后，短尾期待着人类的反应，希望他们能被自己恶心到。
尤金不是戈斯，表面上是个沉默的尼哥，内心却十分暴躁。
根本不给汉克制止的机会，抬起猎枪对准“屎”来的方向就是一枪。
“砰——！”
霰弹枪如撒网一般喷射火花，数不尽的弹丸穿透生长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树。
剧烈的响声如天打雷劈似，瞬间震的短尾一阵耳鸣，而先一步到来的弹丸擦着它藏身之所，有几颗碎弹擦着短尾的身体而过，近距离带来的高温烫的它呱呱叫。
有段时间没经历的求生本能瞬间涌现上来，慌了神的它根本没有按照最熟悉的路线去躲避，弄出了一阵响声。
“干死你这只猴子。”
尤金完全不顾汉克的制止，抬腿就去追短尾。胸中的愤怒，除了彻底弄死短尾以外，没有其他方法能让他冷静下来。
没办法，汉克只能自己亲自上前。
枪声必然惊醒了大概率就在这附近的目标，已经不存在奇袭的可能性。
意味着要正面交战，可早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汉克一行人的准备十分充足。
此刻，手里抓着的亨利也算不错的挡箭牌。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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