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什么人最多？
吃瓜群众最多。
对于华尔街精英们来说，罗刹债务违约事件当然是更重要的消息。但对于占世界人口百分之九十九的吃瓜群众来说，克里顿的裤子拉链拉没拉好，远比万里之外的罗刹债务违约事件更加吸引眼球。
“总统的出轨对象疑似为白宫女实习生。”
“第一夫人震怒！克里顿被希拉里赶出卧室！”
“谣言或真相？重温宝拉琼斯案始末。”
“三选一，这三个人最可能与克里顿有染。”
。。。。。。
不到两个小时，铺天盖地的新闻便淹没了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就连非洲能看到报纸和电视的黑叔叔们，都知道美国总统克里顿出轨了。
不得不说，国内的媒体还是太保守了，即使报道美国总统的丑闻，都是不疼不痒的。而且论及时性，当然和互联网没有可比性，只有打开德拉吉报道和CNN的网页，才找到了几分后世八卦的感觉。
网艺在这场国内的媒体大战中再一次拔得头筹，第一时间派出记者赴美采访。当然，这也只是个对外宣传的口号，大量内容仍旧是从外网直接翻译过来的。
网艺特别为这场新闻盛宴开了一个专题，首次在国内喊出了拉链门这个名词。
丁垒统计了一下，全国三百多家纸媒和二十五个电视台，在做相关新闻的时候都使用了网艺的新闻素材。大部分媒体甚至一字不改，照本宣科。
没办法，时代特色。
网艺算是又火了一把。
现在网艺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门户网站，各大板块已经成型。当然，此前最火的仍旧是体育板块。三个月前，华夏足球队再次折戟世界杯预选赛。网艺社区体育沙龙的一篇《金州不相信眼泪》火遍全国，南周全文转发，引起巨大轰动，网艺社区这个名字也第一次被非网民所熟知。
其实张晨也奇怪，自己重生后，很多偶然性事件都改变了，甚至连戴安娜都没发生车祸，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国足失利这种事就改变不了呢？
这次的拉链门事件，网艺作为门户网站的新闻及时性再一次得到了验证，几乎每一条新闻都比央视和央广快几个小时甚至一天的时间，让华夏网民第一次在世界大事上相比一般人有了更迅速的信息体验。
不过，张晨现在还真没心情关注克里顿的鸡脖事。虽然这件事他在背后也推动了一把，但还有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果真是他？”张晨拿着照片皱眉问道。
托马斯点了点头：“保罗史蒂文森，出生于波士顿，1985年毕业于东北大学，父母在他三岁时离婚，父亲是爱尔兰人，母亲是德国人。在公开履历中，他从东北大学毕业后进入帝国烟草美国公司市场部工作五年。帝国烟草的确有他的入职档案，但很有意思的是，帝国烟草市场部同时期的职员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张晨目光微凝：“会不会他当时只是低级职员？所以没被人注意到？”
托马斯含笑道：“他的这份履历，我们行内人一眼就能看出是MI6的手笔，几乎是教科书式的伪造范本，MI6在美国很多特工都会被安排进帝国烟草，对于情报人员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张晨沉吟道：“你是说，他是英国特工？”
托马斯摇头道：“不，这只能证明他有MI6的经历。”
看张晨有些不解，托马斯解释道：“近年来，随着英国大幅降低了国防和情报预算，大批MI6的情报人员因为待遇低下而选择了跳槽。尤其是MI6的美国分部，几乎快被各大公司挖空了，其中大部分人都进入了大企业，从事商业情报工作。有些人还自己开了公司，专做情报掮客。”
张晨有些不太相信：“特工也能辞职？”
托马斯理所当然道：“当然，真正做绝密工作的，毕竟只是少数人，情报机关的大多数工作人员，包括相当一部分外勤，都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不过，这份工作的确也有些特殊，所以即使跳槽或者辞职，也要签署复杂严密的保密协议，不可对外泄露此前工作中的内容。有些关键人物，可能辞职后仍旧会受到监控。但大部分情况下，和一般的工作没有太大差别。”
“也有一部分人，看上去可能已经跳槽，但实际并没有真正脱离，身上还有任务，但这种情况太少见了。”
托马斯详细解释了几句。
“经过调查，保罗史蒂文森在离开帝国烟草后，进入到格雷格贸易公司担任总经理，这家公司就是由卡尔伊坎控股的，这应该算是一个间接证据。另外，我们还发现了这个。”
托马斯递给张晨一张光盘，张晨插进电脑，发现是一盘VCD。
打开超级解霸，点击播放。
画面非常不清晰，但仍能分辨出保罗史蒂文森在一个棒球场旁同一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争论着什么。
“他是卡尔伊坎的外甥瑞克沙尔，目前供职于克莱顿杜比里尔赖斯公司，同时也是伊坎基金会的董事。”托马斯停顿了一下，“查到这里，事情已经基本明朗了，于是就没有继续深入，先生您是否还需要我们做下一步行动？”
张晨无意识的摆弄着手中的魔方，整个排查过程持续了大半个月，目标人物从一百多人逐步缩小，最后定位在保罗史蒂文森身上，这个结果不可能有错。
卡尔伊坎果然不择手段，在一般情况下，哪怕是商业间谍，也大多是派到对方公司中卧底，获取情报。而卡尔伊坎却从自己身边人下手，端的是卑鄙非常。
“要不要和桑德伯格小姐通个气？”托马斯谨慎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张晨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用，继续观察就好，这件事和谢丽尔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留着他，可能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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