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游戏规则很简单,扔骰子。
既然有三次机会,那就不是死局,必然有解决的法子。
这飞行棋没有那么简单,老头似乎能控制骰子,开局四个6,把所执的红飞机全都带出机场,后续虽然基本表现的比较正常,但撞我的蓝飞机时准头很足。
苏浅站起身,他可以确定,这不是单纯的比拼运气。
如果说,老头能控制骰子点数,但是,我不想要的骰子,只出自于我内心的想法,为何也能受他控制?
难道他能够提取我内心的想法,然后控制骰子点数,只是单纯的为了恶心我一下?
老人收起棋盘,迈步离开,在他的隔壁站定。
“林峰,到你了。”老人对仍在休息的少年作出了邀请。
灰袍少年林峰看着老人,不欲理会。
老人将棋盘放在地上,然后,他手中多了一柄电棍,和一把钥匙。
林峰从床上一蹦而起,恭敬的坐在老头对面,顺嘴替老人脚下吹了吹灰。
一番操作,看得苏浅目瞪口呆。
老人将电棍往边上一丢,盘膝坐下,没有直接开盘,而是开口说道:“今天是第三局吧?”
林峰点头。
苏浅一边靠过去观摩,一边暗道:这小家伙之前装出一副老道的样子,原来只比我早来两天。
“如果你今天能赢,那么,明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林峰和苏浅的表现如出一辙,抢过棋盘上的骰子,6朝上,轻轻丢,丢出的数字不足以跳出机场。
“老先生,我看到您就像看到我的爷爷,您给我的感觉很亲切,如果实在出不去的话,我希望能够继续陪您下棋。”
这是不想下棋输后被整死,先找条后路。
老头笑的皱纹挤成了一朵菊花:“不要花言巧语,没用的。”
随手丢了一个“2”。
“好的爷爷。”
接下来,林峰的运气好到爆棚,他已经掷出能飞出基地的“6”来,开始他的第一步棋。接着,手指一搓,骰子在地上转悠着,最后停在了“6”,一段远距离飞行,而且,还能继续……
当他的动作终于停下,老人才动作缓慢的捡起骰子丢下。
骰子在棋盘上转动了几圈,最终定格为“3”,所以,他的红方飞机依旧原地待命。
两人的对弈,和之前苏浅与老人对弈的局差不多,只是,这一局,被压制住的人,反而是老人。
林峰势如破竹、如有神助,除了偶尔不顺,一路上高歌猛进。
当他的四枚棋子抵达终点时,老人的第二枚棋子也不过堪堪出门。
“恭喜你,可以好好想想,要什么奖励了。”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收棋,起身,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苏浅观摩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舔得好才有活路?
吾不屑为之。
林峰已经开始考虑,要什么奖励了。
此时,整个监狱都处在安静中,苏浅不知道这里关押了多少人。
他对面的铁栅栏内没有住人,隔壁一侧是墙,另一侧便是林峰,而林峰的另一侧便看不见了,有堵黄泥土墙挡着。
老人在不远处坐下,对囚室内的某人说道:“第三局。”
赢了棋局的林峰这次没有装高冷人设,靠着墙,叉着腰,主动向一脸敬意看着自己的苏浅分享经验。
骰子如他十五年的人生,考场上就没有起过,一定要相信自己有能力,要迎难而上。
总结起来就是:
“相信自己,6朝上,轻轻丢,必赢!”
苏浅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就这?
我还不如相信“舔必胜”……
过了二十余分钟,老人叹着气站起来,说:“你输了。”
也许时间问题,他没有再找其他人对弈,收好棋盘放在监狱中央的石台上便离开。
晚餐时间,监狱实现人性化管理,有专人送食物过来给关押在这里的囚徒聚餐。
铁链打开的声音此起彼伏,荷枪实弹的十来名黑色风衣男,神情冷漠机械,不发一言。
没有人敢闹事,乖乖的被赶到一张长条桌旁坐下啃咸菜馒头。
苏浅注意到,那名输了第三局的人,是一位衣着光鲜,未剪标签的摩登先生,大约四十岁上下,始终保持着眉头紧锁状。
他的食物也是咸菜配馒头。
老人曾说,输了的人可以吃顿好的。
苏浅确信,这顿显然称不上好。
所以,是危言耸听?
他用这难得视野开阔的时间观察监狱的构造,只能感慨简陋之极。
除了十间错落的囚室和长桌石台之外,便只有十米开外二十级天然石料堆砌而成的阶梯,若拾级而上,到得尽头处,便可迎上那一扇锈迹斑斑的的铁门。
不过,虽然条件简陋,还是逃不出去。
目光所及之处,还有十四名稻草人似得黑衣守卫手执枪械站在各自位置,一动不动,机械地盯着他们。
苏浅收回视线,注意力落在长桌上同样处境的人身上。
除他之外,还有六人,分别是:
傲气吹灰的灰袍少年林峰,
穿着南洋某高校服的迷茫学生,
手茧粗硬皮肤晒伤的建筑工人,
打扮时髦忧思重重的摩登先生,
皮肤吹弹可破惊魂未定的清秀花美男,
以及一位断了半截手指,破衣烂裳,瘦骨嶙峋的老乞丐。
用餐时间很短,只有十分钟。
十分钟以后,有名圆滚滚的中年胖子从阶梯上失足滚下来,下达自由闲逛三十分钟的通知。
这三十分钟里,随便你去哪儿做什么,反正不要想着溜达出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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